趙無暇美目含情的瞥了李英東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心晴公主早有所料,但知道這個事實之後依然有些驚訝,上下打量著,隻見李英東一襲白衣,挺拔的身軀,再配合英俊瀟灑的樣貌,嘴角那絲似笑非笑的笑容,心裏最深處的那根弦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沒來由的湧上一絲羞意,低下頭不敢再看。沉默一會兒,問道:“六妹,你也不給姐姐介紹一下這位公子。”
趙無暇熟知四姐脾氣,見此一幕意識到她動心了,輕輕歎口氣,道:“這位是李英東李公子,和……,鴻臚寺王大人一起來的。王大人?……。”
她也很好奇李英東的身份,順勢就想讓王大人介紹一番。
”這……!”
王大人看看兩位公主,又偷偷瞧了李英東一眼,擦擦額頭的汗珠,不知該如何清楚,如果照直怕嚇著兩位公主,編瞎話吧如果被拆穿,欺瞞兩位公主的罪名可不,到時候落個鋃鐺入獄的結果何苦來的。
心晴公主疑惑道:“王大人,還需要保密嗎?我們貴為公主都不能知道?!”
王大人苦笑著看著李英東,眼裏滿是求懇,李英東不想為難他,插言道:“兩位公主,我是明唐帝國的使者,這次來貴國有事和皇帝陛下相商。”
兩位公主不約而同的哦了一聲,對視一眼,各自迅速轉回頭,心晴公主道:“李公子,剛才那一曲叫什麼名字啊?”
李英東微笑道:“這一曲目叫做《笑紅塵》!”
“《笑紅塵》?!”
心晴公主和趙無暇都低頭呢喃了一聲。
趙無暇道:“《笑紅塵》!名字起的真好,詞曲作的更好,李公子,是你作的嗎?”
李英東咳嗽一聲。本想實話實,但看到趙無暇那柔美的麵孔,腦子一熱,道:“當然是我作的,不過是首歌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真好聽呀!你還會別的曲子嗎?”
“當然。我會不少呢!”
……
李英東彈琴唱歌的時候,沒發現那個鴻臚寺的王大人被人叫走來到金鑾殿上。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了一遍。
“賊子竟敢調戲公主,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他的簡明扼要,對李英東也帶著有色眼鏡,趙煦以為李英東見色起意,對兩個妹子有不軌之心,立刻龍顏大怒,狠狠拍了一下龍椅。
下麵的文武大臣一個個義憤填膺,有不少武將更是主動請命要去抓那賊子。著著想起李英東的牛叉之處,聲音越來越,直到充耳不聞。
趙煦不以為意,他這時也意識到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扭頭道:“太皇太後,如此賊子簡直不把大宋朝放在眼裏,孫兒以為不如召集軍隊圍殺與他。”
珠簾之內的高滔滔駁斥道:“糊塗,那李英東可以召喚神龍,不派兵能不能打敗他。隻是飛上就無法奈何他,煦兒。不要被情緒迷住眼睛……,王愛卿,把剛才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一遍,尤其是李英東的一舉一動,臉部表情也不能遺漏,統統要清楚。不要帶有自己的情緒。明白嗎?!”
她最後一個詢問,聲音很重。隱隱有絲怒意。
王大人聽出來了,立刻汗如雨下,哪敢再添油加醋,一邊敘一邊回想。他時刻在注意李英東,還真把李英東的神情描述的**不離十。
高滔滔聽完沉吟不語,不久突然道:“哀家累了,此事明日再議……,對了,範宰相今日護駕有功,皇帝雖有賞賜,但我這個做奶奶的不能不賞,延福宮有繡花高飣八果壘,賞賜與你別忘記帶回去。”“繡花高飣八果壘”就是以著各式珍貴的器皿分別堆壘著香圓、真柑、石榴、橙子、鵝梨、乳梨、花木瓜。
範純仁謝恩之後,太監一聲高喊退朝,太皇太後和皇帝離開,眾文武大臣帶著一絲詫異魚貫出了金鑾殿各回各家。
隻有範純仁在太監的引路下來到延福宮,一進門發現高滔滔和皇帝趙煦都在,也不詫異,施禮後詢問“繡花高飣八果壘”。
高滔滔笑道:“純仁,別你不知道過來的目的,我可不信呐!”
“微臣確實有所預料,應該是關於對付李英東的事情,太皇太後乃是女中堯舜,一定心有定計,用得著微臣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嗬嗬,純仁,別什麼死的,不吉利……,我確實有些想法,還要請你參詳一二……。”
高滔滔把計策一五一十的詳細了出來,一邊的皇帝和範純仁聽了起初緊皺眉頭,而後慢慢多了一絲輕鬆……。
……
不高滔滔等人如何對付李英東,且李英東和兩位公主邊彈邊唱玩得很嗨,直到王大人過來哀求半,色已晚先去吃飯住下,才依依不舍得話別離開。
鴻臚寺是宋朝專門接待外賓的機構,旗下有眾多官辦飯店酒家,最出名的就是樊樓,位於汴梁城七十二酒家之首。有詩為證:縹緲彤窗繡柱,有多少州橋夜市,汴河遊女。一統京華繞節物,兩班文武排簫鼓。叉墮釵鬥起落花風,飄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