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
不過她是不會在意那小姑娘的眼光的,而且對方大概在懷疑:這女人到底幾歲?哈哈!這可是她最得意的地方哪!
“請你幫我拿著刀。”她解下彎刀交給那丫鬟。
那丫鬟像是手裏多了條蛇,嚇得臉色都變了。
“雖然我在宮裏當侍衛時可以佩刀,但現在已經不是了,何況沒有得到親王的許可帶刀出入後院,因此請你拿好,等我出來時再交還給我。”
不理會對方的怔愕,桑瑪大步踏入。
“你是爺新寵上的那個龍佳·桑瑪?”
坐在正中的大概是“李主子”,長相不賴——不過不如她;旁邊的那兩個可更不得了,挺著大肚子呢!但她們顯然對她的男子式的“請安”禮頗為驚訝。
說沒有不舒服是假的。如果她不是“已婚”的身份,她是打死也不肯跟某人有任何公事以外的關係的——兩廂不吃虧,是不是?!
“奴才本來是十六阿哥的侍衛,現在在王爺新獲賜的莊園上辦差事。”
“辦什麼差事哪!”隨口問問而已。
“若是多了嘴,王爺會處死奴才的。”
雖然聽到幾聲抽氣聲,她也無動於衷,更沒有直腰抬頭。接近的人知道,如果她一直以某種低姿態長時間“回話”,那麼這個話大多不是問的人想聽的……
“這要是我要問個究竟呢?”
“請李主子讓所有並非‘主子’的人等退出二十步以外。當然,若有人偷聽……奴才可以代勞。”
“……代勞什麼?”
“處死。奴才的刀在門外的侍女處存著,可奴才自信可以徒手解決。”隻是不怎麼好看罷了,遠不如小說裏的江湖大俠一揮手就是幾條人命那樣“瀟灑”。
“你——”李“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耐道:“你若進了門,得改改這脾氣。”
桑瑪怔愕抬頭:“進門?”
“難道你不要個名分?!錢妹妹跟耿妹妹都有了身子,王爺身邊少人伺候。你是鑲黃旗的出身,納了你進門也不算出格。所以,今天叫你來,是讓你與各位姐妹們見見,今後學著點。”
“啟稟李‘主子’,奴才不才,精於火槍,騎射與刀法過得去,也是個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戰士,也從未奢想過名分之類。過去如此、將來也如此。而奴才這回違禮晉見王爺,是因為十三阿哥病勢沉重卻又不願就醫,而奴才生恐十三阿哥今後將不良於行而特地前來報信。若是李主子認為可以向王爺轉稟十三阿哥之病況,奴才願意向您細細稟報。”
“這……這事體太大,你,還是等王爺回來,向他直接稟明了為好。”
“是!”
“那你退下吧!”
“是!”
桑瑪硬邦邦地行禮,轉身大步走去。
門旁卷放簾子的丫鬟傻愣愣地看著她走到麵前、伸出手……徒手就能殺人……
“我的刀?”
刀?天啊!她要殺了自己嗎?小丫鬟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被嚇了一跳的是桑瑪。“她怎麼昏了?快,快找大夫啊!!”
將後院弄成一團亂後,桑瑪一聽說雍親王回府,就立刻衝了去。
“王爺,十三阿哥病重!”
沒有四娘坐鎮的鋪子果然生意不行。當然她本來就沒指望店麵上有什麼好收成,隻是新提拔的人實在不得力而已。
回去莊上的裁縫坊,正趕上幾名繡工的領頭者在發飆。
“可兒娘?發什麼脾氣啊!”
“啊,是龍佳姑娘!您不知道,可兒這小子書不好好念、整天跟著畫師學畫。我正罵他呢!”
可兒是她兒子,今年十一歲的半大小子。
“哦——我說可兒,你畫的那是什麼?雞不雞鴨不鴨的?”她指著小家夥被母親抓到的“把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