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社長也是需要有個商量的人,於是歎著氣,將事情經過大略說了,當然,隻是簡單的形容了一下他地處境,具體牽涉的人和事沒有和強子說。
強子皺著眉想了半天,最後道:“這事兒啊,你還真的要幫喬老三辦,你想啊,得罪了登照片的那位老板,你最多說幾句軟話,就說照片被人偷了,那老板就算怪你吧,也能想辦法彌補,得罪了這些流氓,那後果可就難說了,他們對付你還不打緊,就怕騷擾你的家人啊。”
句句說進李社長心坎,李社長連連點頭,又皺著眉頭道:“林海風那人不簡單啊,怎麼從他手拿底片呢?”強子可就沒什麼好辦法了,隻有在一邊幹發愁。
李社長畢竟是文化人,晚上和強子借酒澆愁時突然有了主意,興衝衝就給林海風打電話,喝了酒興奮起來吹牛更是天花亂墜,說是完全答應他地條件,但因為傳真發回的照片不清晰,所以要照片原件和底板,並說自己編輯部有一種洗印新技術,洗出的照片清晰度可以提高百分之五十。林海風的笑聲強子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那邊滿口答應,並說私家偵探帶著照片和底片剛剛趕回來,這就要他將東西送過來。
強子又陪著李社長去見了那私家偵探。拿到了照片和底片,接著強子就拉李社長去酒吧喝酒慶祝,直把李社長喝得酩酊大醉,這才攙著他進了一家旅館,看著他歪躺在床上酣睡的模樣,強子歎口氣,心說李哥對不起了,咱也是沒辦法地事。
將底片和照片收起來。從包裏拿出一張五萬元地支票放到床頭櫃上,想了想又拿起酒店的筆,翻出幾張信箋給李社長留了張字條,大意是向李社長致歉,並說那筆錢李社長要盡快轉賬到自己戶頭,然後帶家人離開三明,暫時找個地方落腳隱藏一段時間,大恩大德以後再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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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豪華地辦公室。玻璃帷幕倒映著天上悠悠白雲,隔著落地玻璃窗可以見到街道上螞蟻似地人群和火柴盒大小移動地車流。
李經理站在寬大氣派的辦公桌前,低著頭,不住的擦拭著額頭地汗水。
“一群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辦公桌後。豔光照人的顏雨落放下筆,微微蹙起了眉頭。
看似恬靜,其實她心中有一團火。那團火是被《時代周刊》的照片勾起的,看到這篇可能會影響賈銘世名譽地文章,顏雨落就沒了往日的從容冷靜,當時氣得恨不得找到那記者將他撓上幾把。
李經理抹著額頭的汗道:“大小姐,拿走照片和底板地人喬老三看過他的身份證,是北方人,名字裏有個軍字。”見顏雨落臉色閃爍不定,趕緊推卸責任:“這個喬老三,名字都記不全,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他!”
顏雨落卻笑了,他,他也注意這件事了哦。
不知道顏雨落豔美笑容的含義,李經理心裏一突,忙道:“大小姐,我已經讓喬老三他們去找了,還有,李社長那兒,是不是拜訪下他家人?”
顏雨落蹙起眉頭:“以後在我麵前別提喬老三喬老四的,我交代你的事兒你就辦,底下人地名字你老掛嘴邊幹嘛?什麼手段我不管,但要合法,不合法地事作了你自己承擔責任!”
“是,是”李經理連連點頭。
“李社長那放放吧,你不用管了!”聽到顏雨落這句話如得大赦,李經理忙不迭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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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風這幾天煩得要死,李社長莫名其妙說丟了照片底片,再打電話,卻找不到他了,和安安通電話吧,安安再一次嚴詞拒絕了他,並且聲言馬上飛來三明和《時代周刊》打官司。
拿著一杯紅酒,剛想下樓去找小保姆發泄一下,電話響起來,是他在公司的親信市場部劉經理打來地,第一句話就令林海風一口酒嗆出來:“董事長,有人在秘密收購翔雲。”
“你說什麼?沒搞錯吧?李磊為什麼沒跟我彙報?”林海風有些懷疑消息的正確性,李磊是公司副總,三十多歲,海歸派,耶魯大學畢業,精明強幹,是林海風父親的左膀右臂,也是現在翔雲的支柱。
“他,他大概巴不得看戲呢,我是最近牌桌上和老鄭大牌才知道的。老鄭說。海叔的股票已經全賣了,就是沒進行正式股票交易,而是弄了個委托書模式。您說說,這不就是秘密收購的手段嗎?就是要在咱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拿到翔雲的控股權。”
海叔是翔雲第三大股東,聽到他將股票交易林海風的酒意騰一下就醒了,放下酒杯怔了一會兒:“馬上來接我!我這就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