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銘世哈哈一笑,擺了擺手。
陸文宏心裏歎口氣,這年輕人,論風度,比手段,確實令人折服,或許張省長和自己說過的話,真的要仔細考慮一下了。
接下來三人間氣氛更為融洽,正說笑間,賈銘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卻是母親的聲音:“銘世,吃飯沒?”
賈銘世恩了一聲。
蕭柏隨即道:“你們那邊天涼吧,別忘了多穿幾件衣服。”
賈銘世苦笑,不管老媽是億萬富翁也好,商界巨賈也好,在自己麵前同樣哆嗦,和天下所有做母親的一樣,不討自以為長大的子女喜歡。
無奈是無奈,賈銘世卻是心存感激,說:“恩,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
蕭柏就笑:“我可真地不放心,所以啊,得趕緊給你娶房媳婦,你和顏家姑娘地婚期我給定了。”
賈銘世微愕,隨即說:“媽,你等一下!”看了看表,抬起頭笑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陸文宏就說:“別別,賈書記,你就在這打吧,外邊大廳吵,你總不能去大街上打電話吧?”
豔兒站起身嬌笑道:“今天喝得有點多了,賈書記,我就告辭了,文宏送我。”
賈銘世微微點頭,和豔兒握手話別,又對陸文宏說:“這餐算我的。”
二人走後,賈銘世關上包廂門,拿起手機說:“媽,是爺爺給你打電話了?”
蕭柏笑道:“這次是我主動和老爺子通的氣,你也不小了,就算你帶頭提倡晚婚晚育,也是時候結婚啦!”
賈銘世恩了一聲,知道自己再也躲不過。
蕭柏又說:“日子我選好了。甲戌年,丙子月,己醜日,宜采盟、嫁娶、祭祀、祈福、安香、出火、出行、友……”顯然是在念黃曆。
賈銘世無奈地道:“到底是哪天啊?”
蕭柏就有些不滿:“急啥?想新娘啊?十二月二十九日,禮拜四,黃道吉日,請香港的龍師傅批了八字,你們倆是天作之合,吉日成親,則龍鳳呈祥。”
賈銘世翻著白眼,無話可說。
蕭柏又說:“我和雨落見過麵啦,她和你說了吧?”
賈銘世微愕,問:“什麼時候?”
“前天,我剛剛從國內回來,這半個月忙壞我了。去香港請龍師傅和老爺子見麵,商定你們的婚事,見顏家家長。不過很舒心,雨落,唉!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委屈人家啦!還有,還有雲裳,唉……”
蕭柏知道兒子定舍不得和雲裳分開,倒有些替雨落和雲裳不平。
賈銘世臉就有些紅,默不作聲。
“你呀,和你爸真不是一個性子,怎麼這麼花心?”蕭柏開始數落起賈銘世,畢竟她是女人,見不得男人沾花惹草,就算是自己兒子,也不覺有些氣憤。
以前沒見過雨落還好,覺得政治婚姻,兒子結了婚怕也不怎麼幸福,能有個青梅竹馬長大的的雲裳在身邊陪伴也好,但見到同樣是商業奇才的顏總裁,她可就替兩個好女孩兒打抱不平起來。
賈銘世被老媽罵,心裏倒有些舒服,其實他更希望雲裳痛罵自己一頓。
聽不到賈銘世吭聲,蕭柏卻是怕自己語氣重了,傷了寶貝兒子地心,就歎口氣道:“算啦,還是說說你和雨落的婚事吧,老爺子也同意龍師傅作你倆婚事籌備工作的特別顧問,負責一切有關擇時定位地指導,你倆未來的新居布局擺設也是龍師傅一手操辦……”
賈銘世聽得一陣鬱悶,忍不住插嘴:“不會家裏弄得這一塊陰陽鏡,那一盞長明燈地吧,媽,你啥時候信這個了?”
蕭柏咯咯笑道:“放心吧,龍師傅沒那麼呆板的,現在風水也講究現代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