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的臉,登時扭曲了起來,不過,對著彪哥,他敢說什麼?
“好了,你別裝出這副孫子樣,”彪哥對小林子,似乎還是有些喜愛的,“我打斷他的腿不就完了?多勞多得嘛。”
賈銘世被人推推搡搡地塞進了一輛麵包車裏,小林子對他是真不客氣,從背後狠狠踹了他幾腳,“孫子,你可是給五哥惹麻煩了!”
好像是五哥給你惹麻煩了,賈銘世心裏冷笑,嘴上卻是沒說什麼,當然,這些混混也不怕他敢炸刺兒,兩支槍頂著他呢。
不多時,麵包車就開到了城外的一片野地裏,車停下,彪哥從另一輛越野吉普車上走了下來,“就這兒吧,把他兩條腿全部打斷!”
“等等,”賈銘世開口了,聲音異常冷酷,“給你們一個機會,說出指使你們的人來,你們可以活!”
所有的混混,都被這冷酷的聲音嚇得呆了一呆。
“啪!啪!”兩聲。一道黑影閃過。
大家愕然地轉頭看去,被兩支槍頂著的賈銘世還在那裏站立著,隻是,拿槍頂著他的那倆混混,雙目無神,身子正在慢慢地軟倒在地。
李陽現出身來。
“做了他!”彪哥怒吼一聲,隨即從腰裏拔出了“五四”手槍,手指頂上了保險。
這個願望,無疑是好的,可惜的是……
李陽如同鬼魅一般的人影,晃動在漆黑的夜裏,偶爾,兩輛車的車燈,會掃到他一點點,可就是這驚鴻一瞬,那奇快的速度,讓彪哥這一方越發地魂飛魄散,戰意全消。
“好了,我認栽!”彪哥大喊一聲,還待說解釋兩句,卻愕然地發現,場中己方還能站立的,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小子,剛才你說了句什麼?”賈銘世臉上帶著冷酷的笑意,“做了我?”
“誤會,這……這是誤會,真的……”彪哥強打著精神,手中的五四就像有一千多斤重一般,根本舉不起來,他戰戰兢兢地回答,“其實,我們就是嚇唬嚇唬你……嗯,嚇唬一下而已。”
“少廢話,”賈銘世直勾勾地看著他,“是誰,誰叫你來找我麻煩的?”
話雖然這麼問,但賈銘世心裏,已經隱隱地有了目標。
“是韓老五,”彪哥戰戰兢兢地解釋,“他本來想讓我們找倆小姐,拍你的,不過,我覺得……那麼做不厚道,咱江湖漢子,辦事不就是圖個痛快麼?”
話是沒錯,韓老五確實是這麼要求的,可彪哥是什麼人?他還嫌這麼做麻煩呢,一個毛頭小子,值得麼?直接拉走狠打一頓就完了,當然,能敲出點錢來,那就更好了。
正是因為想要敲詐錢財,他才把賈銘世拉到了這裏,否則的話,在賈銘世家門口就動手了,他行事從來都肆無忌憚!
找小姐?拍我?賈銘世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趙茂斌的險惡用心,敢情,那廝是要借這樣的手段,斷了我在官場上的前程?
“這種缺德事,你做過不少吧?”賈銘世斜眼看著他,眉頭皺做一團,“說實話!膽子夠的話,你可以試著騙騙我!”
“小弟就是吃這口飯的,”人在矮簷下,誰敢不低頭?彪哥現在哪裏還有半分的亡命徒氣勢?“不瞞賈哥說,這種事做過幾次,不過,我可沒殺過人的。”
“那好,把那個小林子的左手,給我剁了!”賈銘世冷笑道。
誰想彪哥還沒來得及動手,那小林子抱著彪哥的大腿痛哭不已:“嗚嗚……我有錢,我有很多錢……嗚嗚……我用錢買命……還不成麼?”
“瞧你那點出息吧,殺你都髒了我的手,”賈銘世上前一腳,擺擺手,對李陽道,“這你交給你了。”
返回家中的路上,賈銘世地手機突然響起來,賈銘世看了看號,是張省長的電話。
接通,賈銘世就道:“張省長嗎,剛想打給您呢。”
張省長就歎口氣,道:“賈書記,那個韓老五又拿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了吧?唉,這人,以前幫過我一點小忙。我這人重感情,有啥事就幫幫他,誰知道他現在越鬧越不像話,我可是早就跟他沒啥瓜葛了。”
賈銘世笑笑沒有吱聲。
張省長又道:“不過,唉。賈書記,我說話不喜歡繞,向您求個情,你看能不能暫時緩緩,他這條爛命,槍斃十回也不嫌多……”張省長就沒再往下說,他知道,賈銘世應該明白她地意思。
賈銘世就笑:“我是準備將他移送省檢察院的,怎麼量刑,有省高院判決。”
張省長就笑了:“那是那是,放心吧賈書記。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