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1)

的白色頭發被剪成幹練的短發,在白人中也過於白皙的臉上雙眼眯眯的彎曲,身上套著合體的柔軟長袍,素白且不加一絲修飾。她埋首於堆積如山的文件之中,幾乎要將自己沉沒在裏麵。

帕瑟白的目光充滿了直白的癡迷,上前三步,停頓,半跪,頓首。

“我回來了,Doc .White”

女子,white無動於衷,頭依舊垂陷於大遝的文件中,像是要將自己埋葬在這些數據的雪海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帕瑟白的背酸痛難耐,正打算調整姿勢時,White才抬起頭看向他,臉上掛著堪稱溫柔的恬淡微笑,開口第一句話卻直奔主題:“成功了嗎?”

“屬下愧對小姐,不,博士。”

“哦拉哦拉?沒想到還有人能看穿撒旦之徽製造的幻覺哦~”White的聲音似乎很是愉快,絲毫沒有受到失敗的影響,她彎著眼笑問:“那麼,除掉了嗎?”

“……屬下殺死了一個。是看破幻覺的那個人!”

“那麼,屍體呢?”White低頭,似又陷入無盡的沉◣

再次深呼吸,語氣恢複一貫的冷靜簡潔。

“這個家族的Boss有個私生子,十歲生日那天,孩子收到了唯一的生日禮物。是被丟到訓練營。”

“訓練營是一片冰川,孩子要在裏麵活兩年,然後通過看守回來。事實上孩子隻用一年就完成了訓練,後來的一年孩子經常跑出來,卻發現了母親的死亡。”

“孩子調查出殺死母親的人是家族裏麵的家夥,便去找Boss挑明,boss回絕了孩子的複仇請求,孩子負氣離家出走,路上遇見了一個複仇者,從此消失在人類社會。”

“那個複仇者看上了孩子的資質,帶回住地……”

“停停停,”藍田的臉上擠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打斷道:“這個故事我聽過,講得是一個心裏陰暗中帶著些小陽光的少年。後來少年的師父把全部的功夫傳給了少年噴噴血就掛了,隻留下一句你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少年謹記於心,長大成俠,終於有一天下定決心去找那位算帳報仇。誰想那位這些年步步為營,早已把當年迫害少年母親的家夥們斬草除根,少年看著這位Boss滿頭白發正在歎息,誰料有父輩仇家尋來,少年這時心結未結,袖手旁觀。不想在戰鬥過程中那仇家一時得意說漏了嘴,少年才得知自己母親的死亡全是此人一手策劃,少年雙目赤紅頓失儀態,瘋了一般,上前肉搏。誰料那人早已練成某某寶典,少年與其父雙雙受創。兩人在此同甘共苦之時終於放卻前塵,合力殺死仇人,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皆大歡喜的大團圓~”

Thenea:“……”

“嘿嘿,你不用太受打擊,因為我的故事也很無聊的。”藍田聳肩,聲調嘻笑,表情確是一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菩薩模樣。

Thenea安靜不語,藍田把手從她手中抽出來,抓抓臉蛋後塞回口袋。

“聽我講吧,我的故事是很俗套的,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的。不想聽的話就別聽了。”

“不,一人一個故事,這樣才公平。”Thenea輕道。藍田頓一頓,開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三個瘋子,他們擁有相同的愛好,相同的職業。若要說他們實在不同的,隻有性格。一個相信一切,因而固執於一切。一個懷疑一切,因而執著於真理。一個喜歡順其自然,因而什麼都可以在乎,也什麼都不在乎。”

“總之,這三個瘋子臭味相投,認識了,結交了。”

“有一天,相信一切的瘋子,我們就叫她瘋子甲吧,瘋子甲和順其自然的瘋子乙打了個賭,沒有賭注,沒有見證人,隻是突發奇想的,娛樂一樣的打賭,賭的是……”

“賭的是,誰會最先擁有珍惜的東西。”

“瘋子乙什麼都不在乎,所以她把這個賭丟到了腦後。但是瘋子甲很執著,非常執著,所以她按照自己的行為準則,立即行動了。”

“她的行動很有意思,她毀滅一切可能成為珍惜之物的東西,試圖看看自己的情況做出歸納,得到結論,就像實驗那東西一樣。”

藍田突然笑了一聲,再開口時,聲調如古井:“瘋子甲幾乎毀滅了一切。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她給另外兩個瘋子造成了幾近破滅的打擊,她把所有罪孽轉移到了瘋子乙的身上,害她差點魂飛魄散。瘋子乙在自己寵物的幫助下逃脫,卻墮入輪回,一直到她的寵物再次找到她。”

“她的寵物給了她脫離罪孽的機會,她贖清罪孽,也同時堅定了自我。”

“她的寵物希望她能變回原來的瘋子,她回絕了。在輪回中,她被感染了太多正常的人類情感,再不可能變回原來的模樣。”

“其實,她想過報仇,但是當兩個瘋子麵對麵的時候,她選擇了遺忘。”

“她想起了那個賭約,說來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聲音到此中斷,半晌,藍田帶著那種空空茫茫的笑輕道:“你看,是一個很沒品的故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