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傅容庭噙著寒光的眸子,我驚惶的後退了一步,楊歡及時扶住我,樓簫也沒想這話會讓傅容庭聽見,當時她怕我找她算賬,也怕傅容庭,立即鑽進了電梯跑了。
隻留下一個殘局讓我收拾。
我張了張嘴,看著傅容庭冷沉的臉,樓簫將話說的那麼清楚,我真是百口莫辯。
傅容庭什麼也沒說進了房間,我跟楊歡麵麵相覷,楊歡湊過來小聲問“這怎麼回事,你跟沈晨南真的……那個了?”
我真是無語望青天,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無力的扯了扯嘴角說“沒有的事,我這一時半刻也不好解釋,看來我不能留你了。”
楊歡自然明白,這個時候她留在這裏也是尷尬,回房間換了鞋子,囑咐我說讓我有事打電話給她。
楊歡這是怕傅容庭揍我嗎?
我笑了笑送她進了電梯,然後深吸一口氣,進門去處理屬於我的殘局。
走近臥室,聽到裏麵有流水聲,傅容庭在洗澡,這麼早就是過來洗澡?
我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來,隨手拿了本雜誌等著傅容庭出來,其實我看了半天也沒看進一個字,甚至最後我才發現自己拿反了。
我不知道待會傅容庭會怎麼樣對我,我的解釋,他是否又會相信?
看他剛才默不作聲的進浴室洗澡,興許不在乎吧。
我如坐針氈熬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浴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傅容庭裹著一條浴巾出來,發梢還滴著水珠,很是惑人,我當即站了起來,低著頭走過去從他手裏拿過毛巾“我來吧。”
傅容庭沒說什麼,將毛巾給了我,這是我第一次給他擦頭發,他的個子太高了,我夠不著,他就坐在床沿上,微眯著眼睛,雙手搭在膝蓋上,我站在他的麵前,手拿著毛巾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擦著。
房間裏很安靜,仿佛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感受得到,因為這姿勢太過曖昧了,隻要他的手輕輕一抬,我就在他的懷裏。
頭發擦的差不多的時候,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我還是選擇坦白從寬。
“傅少,剛才樓簫說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沈晨南來店裏找我,在倉庫休息了一會兒,我當時倒水,不小心高跟鞋崴了一下,才會倒在他的身上。”
我這話半真半假,若真要我說真話,傅容庭肯定爆發。
話說出去之後,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他卻隻是微眯著眼睛,完全看不出什麼反應。
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雖然之前我們也這樣沉默不語,各做各的事,可有些事一旦在心裏認清了之後,心裏就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無所謂。
我期待著他有點反應,哪怕就像是剛才那樣淩厲的眼神也好。
可是什麼都沒有,我看不出他的在乎。
擦幹了頭發,他容色淡淡的開口“給我拿一套衣服過來。”
“上班穿的還是日常?”
“待會有個會議,回公司。”
簡單的對話,我哦了一聲,打開衣櫥給他準備好衣服,他穿好衣服後,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晚上有個飯局,我會讓琳達來接你,你看著時間準備一下。”
他交代完這句話就走了,完全沒提沈晨南的事,也沒說相不相信我,我聽著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緩了好一會兒,我才給楊歡發了一個信息,告訴她一切沒事。
發了信息之後,我將傅容庭換下的衣服拿去洗,他的衣服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心裏嘀咕,難道蘇姍真是不舒服去醫院了?
心裏隻是稍稍想了想,蘇姍到底怎麼樣,與我無關。
我打開洗衣機,將傅容庭的衣服一件一件弄好放進洗衣機裏,在我收拾他的襯衫時,發現肩膀上的位置有一個淡淡的唇印,我心裏有酸澀,卻也覺得好笑。
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蘇姍的小伎倆,這一看就是故意留下來的,都是女人,又怎麼會不明白這點小心思。
我彎了彎唇,將衣服丟進了洗衣機,按了電源,讓它自動洗。
回到臥室,看見手機上有條楊歡回過來的信息,我點開看了,她讓我晚上沒事陪她一起去吃飯。
我打了一行字回去“晚上傅容庭有飯局,我得作陪。”
楊歡也很快回了過來“這還真是陰晴不定的主,不會晚上等著找你算賬吧?”
我略想了想,傅容庭還真是這樣的人,哪次不是秋後算賬?
本來還安定的心被楊歡這一說,還真有點虛了。
想了想,我回了一句話過去“他的招數也就是榻上,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