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說兩種可能性,前者還能讓人信服,後者就太牽強了。
可雅雅真的不是沈晨南的女兒?
我覺得腦子有點亂,其實這問題我本沒什麼好糾結,因為跟我沒什麼關係,可為什麼想到雅雅,我就忍不住去想這裏麵的彎彎道道?
見我還在胡思亂想,楊歡說“你現在還是別想什麼孩子了,我問你,你跟傅容庭怎麼回事,什麼叫他沒回來?剛才我通知樓簫晚上聚會的事,她跟我說傅容庭已經回來了,這你怎麼解釋?”
我閉了閉眼,覺得頭都要大了。
樓簫還真是不給我省心。
我想樓簫肯定不止說了傅容庭回來了這麼簡單,蘇姍的事她肯定一字不差的告訴了楊歡。
從楊歡的眼神裏,我也看出了她在等我的坦白。
我歪頭看了她一眼“樓簫都告訴你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楊歡恨鐵不成鋼“真如樓簫說的,你還真是沒出息,這小三都在眼皮子底下了,你還這麼淡定,這傅容庭幾個意思,想玩女人,也帶遠一點,這都住進紅鼎天下,算什麼?姑奶奶不找他算賬,他還真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楊歡這暴脾氣,我也想發脾氣啊,可是我找誰去?
為了不讓楊歡擔心,我無所謂的笑笑說“住遠住近都沒關係,反正時間也要到了,再忍忍吧,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什麼時間到了?”楊歡說“樓笙,你今天說的話我還真是沒一句聽懂的,不過我不管,這什麼都能忍,在眼皮子底下挑釁,這就不能忍,今天可是你生日,這一點表示沒有,還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將你騙回老宅去,背地裏又將小三帶回去,還真拿人當傻子啊。”
傅容庭可不是覺得我好哄嗎?
先給我一顆大甜棗,再給我扇一巴掌。
當著蘇姍一套,背著我又是一套,這雙麵戲演的還真是拿手。
見著氣憤不已的楊歡,我語氣淡淡的說“楊歡,去年我的生日不也是我們三個人過的?今年隻不過還是如此而已,你在顧雲生心裏有地位,他就算當著徐慧的麵親口承認愛的是你也無所謂,可我不行,現在我去找傅容庭,上演的不過是當初徐慧,你還有顧雲生三人的戲碼,難堪的那個人是我。”
就因為我知道是這樣,所以我昨天才沒進去,我沒必要讓蘇姍得意洋洋。
如果我跟蘇姍這場戰爭,爭的是男人,我從開始就輸了。
若我們爭的是名分,還有四個月,我也該輸了。
我沒法爭,隻能說不讓傅容庭傷我更深,從此之後,我依然瀟灑過人生。
我媽的事,心裏已經做了打算。
“聽你這樣說,忽然覺得當初我跟顧雲生做的有些過分了。”我的話讓楊歡忽然一下子泄了氣,她知道我的話不是針對她,可難免將自己代入角色,因為她也曾這樣逼過徐慧。
“不一樣。”我跟楊歡從來不會因為這樣的話紅臉,也不必要刻意,慌急的去解釋什麼,隻是淡淡陳述道“我們是相似,又不一樣,有時候我倒還想隻要傅容庭一顆心,不要身份,不過我覺得那很傻,一個人對你的好隻是暫時的,錢才是永久的。”
名分才是最重要的。
傅容庭既然不能給我愛了,我為什麼還要讓出名分?
徐慧當初做得太狠,傷了一條人命,所以這相似又不能一概而論。
楊歡心裏明白,剛才她那句話不過是順著我的話感慨而已,實則再遇到同樣的事,她依然會對徐慧亮出鋒利的爪牙,毫不留情。
楊歡豪言壯語“對,錢才是不變心的,男人什麼都是浮雲,有了錢,一大把的男人任我們挑,去他的沈晨南,去他的傅容庭,去他的顧雲生,今天我們統統不想,晚上好好慶祝生日。”
晚上我們先去悠然居大吃,沈晨南不來,初夏反正也是一個人,就叫來一塊了,老夫人打電話問我的時候,我騙她說跟傅容庭在一起,聽著她在電話那端的笑聲,我覺得有時一個善意的謊言能讓開心,就不必將醜陋都展現出來惡心人。
悠然居這頓我請客,樓簫逮著機會狠狠宰一頓,嘴上卻說“姐,我這不是宰你,反正這花的都是姐夫的錢,他在外麵玩,就該放點血,不然也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