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樓簫瘋了,可隻要她不鬧自殺,有這‘樂觀’的態度,我也該阿彌陀佛,不多求了。
去不了三亞,店裏麵輪休了一名員工,我也就回去替班了,沈晨南在醫院裏照顧著雅雅,我每天也會抽時間過去看看。
雅雅這一住院就是一個禮拜,五號初夏去同學聚會,貌似不太順利,那陳深告白雖然是真被拒絕了,但初夏‘趁虛而入’失敗了,這傻丫頭安慰了失戀的陳深一晚,倒把自己要告白的事給忘了。
張曉的案子後麵警方又找了我,凶手已經抓到了,果真是小峰,據小峰的供述,張曉到處借到錢將小峰贖出來後他又去賭錢了,這輸的眼紅了,越輸越想賭,想翻本,這賭場本就是十賭九輸的地方,哪裏有你贏的,一晚上就又是輸掉十幾萬。
張曉每天接客賺錢,甚至去做了站街女,幾十塊錢一次的那種,每天賺的那幾百塊錢都不夠小峰賭一局的,這樣的日子沒幾天,結果自然也就知道了,到處欠著錢,到處逼著要債,正巧這時張曉懷孕了,這孩子連是誰的都不知道,沒錢去墮胎,兩人在出租屋裏為錢吵了起來,小峰失手將張曉給殺害了。
聽著這些我不甚唏噓,這男人,世界上又有幾個值得讓女人去交付一生的?
看著樓簫拿著錢去整容,割雙眼皮,墊鼻子,幾乎照著我的臉去整了,楊歡知道後不可思議,連連說這真是瘋了。
傅容庭這幾日倒是都回來,但不再跟我一個房間睡了,每次等著我睡著之後他就去書房,這讓我很奇怪,如果他出去了,我心裏還能認為他是見異思遷了,可這每天還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有些看不懂了。
國慶過了,這楊家二老也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楊歡的耐性也快沒了,索性沒去浴足城上班,躲到我這店裏麵來了。
國慶之後人們都忙著上班,也沒什麼購物的人,整個商場的人都比較少,我給休息區沙發上半躺著的楊歡倒了一杯水,笑問道“你這打算在我這裏躲多久?實在不走,讓你家顧雲生出麵得了。”
“顧雲生現在才沒時間管我的破事。”楊歡臉色十分難看,眸底甚至是掠過一抹沉痛,以前提到顧雲生她麵色有惆悵,卻不會如此難看。
我認真了問“楊歡,這怎麼了?”
楊歡猛喝了一口水,好似這樣才能讓她有勇氣說出來,將空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說“能怎麼,徐慧懷了唄,這下好了,我這也算是解放了,也該死心了。”
心裏無比驚訝“徐慧懷孕了?”
看著楊歡的臉色,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了,她這才年節才沒了孩子,現在徐慧卻懷上了,如果那孩子不出事,現在都半歲多了,那可是一個男孩啊,可想而知,楊歡心裏到底有多痛,多恨。
楊歡碎了一口“這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一邊跟你說著我愛你,轉身就讓別的女人懷孕,真是的,這顧雲生明知道我心裏的痛,卻在我心口上撒鹽,真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