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第二天跑店裏來問我情況,我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她在沙發上笑的前俯後仰的,緩了好一會兒才說“樓笙,真的是笑死我了,沒想到傅容庭還有這一麵,我給你支個招,趁現在還有一個月可以為所欲為,每天變著花樣逗他,看他忍不忍得住。”
我白了她一眼“就你這損招,傅容庭發話了,等生了孩子讓我天天穿,現在我真希望這孩子在我肚子裏待個三年五載的。”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指不定偷著樂呢,現在男人問題多著呢,能找個這麼厲害的老公,你就自己藏著掖著偷著樂吧。”
這楊歡說話是葷素不忌,好在我的心理素質也是強大,笑眯眯的回道“你這話說的好像顧雲生從來沒滿足過你似的,記得有一次,也不知道是誰被做的下不了床,還讓我給送飯過去。”
楊歡故作茫然“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我也不戳穿她,初夏忽然過來,跟我說她出去一趟,就十幾分鍾的時間,我瞥了眼店外,外麵站著的正是陳深,我笑了笑,便讓她去了。
初夏高興的出去了,楊歡也看見了這幕,人仿佛陷入回憶“年輕人真好,可以肆無忌憚的愛。”
我知道,她這是想起了那時剛跟顧雲生認識的時候。
我笑道“什麼年輕人,你這也就比初夏大了兩歲而已,你以為自己很老嗎?”
“我這指的是心態,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八十歲老太的心態了嗎?”楊歡手趴在沙發上,目光望著這店裏進進出出的人,感慨道“樓笙,我忽然有點想回老家去了,或者是換一座城市,這北城待了十年,也膩了,聽說杭州不錯,小橋流水的,還有成都,聽說是個養老的悠閑都市,對了,你店裏麵之前不是有個四川的人嗎,之前聽你說她被渣男拋棄,現在怎麼樣了?”
張曉的事我也沒跟楊歡說過,提起張曉,那個可憐的女人,心裏就一陣難受。
輕輕歎了一口氣,我說“死了。”
楊歡身子一震,我將張曉的事跟她說了一遍,楊歡氣不打一處來,嘴裏碎了一口說“男人都他媽是個什麼玩意兒,還有那個張曉也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非要作死,一條命白白搭上了。”
可不是,我有時候還是會想,為什麼人要如此執著?
走過這漫漫一生後,我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執著,那時我明白,世間之事,最苦不過兩個字執著。
最無奈不過四個字如果當初……
楊歡沒事才來我這裏嘮嗑,許久不找她的顧雲生給了她電話,她盯著電話眸子裏說不出的複雜,那種感覺,我似乎理解,又似乎不理解。
她接通電話後就是涼涼一笑“顧大少今天不陪老婆孩子,倒是想起我了,真是榮幸啊。”
也不知顧雲生那端什麼表情,說了什麼話,楊歡臉垮了下去,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馬上回來。”
楊歡掛了電話就要走,我問了句“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