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你在想什麼呢,盡是瞎想,你這好好的能出什麼事,傅容庭將你豢養著,你就在家裏安心養胎就是。”楊歡說“你要是心裏慌,我就在這裏陪你,這在自己家裏還有什麼害怕的,你就是因為上一胎的執念,等孩子順順利利生出來就沒事了。”
對啊,這是自己家裏,能有什麼好怕的?
可能真是我多想了,當年的孩子,還真是我心裏抹不去的痛。
有楊歡陪著,稍稍安了點心,沈晨南後來又給我打電話,楊歡搶著接了過去,對著電話就是一通罵“沈晨南,我說你這人有沒有點意思,樓笙她在家好好養著胎,你別成天到晚來讓人鬧心,否則姑奶奶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楊歡利落掛了電話。
公司的年會還是在一月六號,也正是沈晨南生日,自楊歡罵了他一通後,也就沒再打電話來了。
在家裏悶了太久,我跟楊歡也會出去走走,想著孩子出生要用的東西,這天楊歡也就陪著我去商場買了點東西。
像平常一樣的出門,可我卻不知道這背後會隱藏著什麼,或者是將我跟傅容庭已經發生微妙的關係推向何處,萬劫不複?
我沒想到那些,若我想到,當天是怎麼也不會出門,有時候真相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重要,難得糊塗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可一些事注定了要發生,命運已經到了十字路口,就容不得你再退回去,所以注定這天,是我難忘的。
多少年後,我再想起今日,才明白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句話的意思。
福澤太滿了,終是要失去某些東西,傅宛如曾問我能不能承受,若是知道失去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我不會再這樣選擇,我會後退,一定會後退。
天太冷,我們沒多逛就回去了,路過一家名品店時,目光朝車窗外匆匆一瞥,名品店門口停著熟悉的車輛,我朝前麵的司機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停車。”
司機頓時刹住車,楊歡扶著我才沒朝前傾,她不明所以的問“樓笙,你這是怎麼了?”
我神情訥訥地盯著那名品店門口,沒一會兒傅容庭從裏麵走出來,而與他一起,在他身側的人正是蘇姍。
蘇姍那臉上的笑仿佛讓這大雪都融化了,甚是刺眼。
楊歡也看見了,掄起了袖子“這傅容庭腦子裏有屎吧,怎麼還跟蘇姍那賤人攪和在一起,我下去問問。”
今天就是公司年會,兩人從名品店出來,那蘇姍今晚是要參加公司的年會,而且還是跟傅容庭一起?
我拉住楊歡,閉上眼睛說“走吧,真真假假,我已經分不清了。”
我讓司機開了車,回去後,楊歡還是氣不過,可我窩在沙發裏已經連生氣都沒力氣了,那天蘇姍在食味軒說的話響在耳邊,我或許真是鄉下來的,看不懂這豪門裏的彎彎道道,男人心裏的真真假假。
傍晚時分,我以為傅容庭會去年會了,沒想他提著從超市買來的菜回來了,像往常一樣提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