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簫。”我忍不住吼道“你真要將一輩子毀在這上麵是不是?連成傑要是知道你還在吸這個,那更加是不會接受你,把這些都給我。”
我以為搬出連成傑能壓住樓簫,沒想她情緒特別動容,將當初割腕的手舉著說“我割腕他都沒有在意過,你看看我現在,把臉都快整成另一個你了,他不還是沒有接受?他才不會管我這些,他的身邊有蕭寒,心裏有你,我永遠都入不了他的眼,既然他都不在乎,我就是吸點又怎麼樣了。”
我愣了愣,皺眉看她“你就這麼想死嗎?”
“至少我現在快樂。”她說“姐,我說了,你就別再管我,不值得,我爛泥扶不上牆,而且你現在自己都泥菩薩過江,離婚後守著一套房子有屁用,就是那瘋子每年的治療費用都是幾十萬,你養得起嗎?”
“一碼歸一碼,現在在說你的事,扯我幹什麼。”我伸出手“將東西給我,否則我立馬將你送進戒毒所。”
樓簫怔了怔,帶著恨意朝我吼“我還是不是你親妹妹?你今天要是敢送我進去,我明天就要你看見我的屍體。”
樓簫的情緒開始不正常的動容,喘著粗氣,前襟激烈起伏著,眸光帶著一抹紅,有些空洞,臉上蔓著隱忍的痛苦,身子有些輕顫。
我意識到什麼,剛要上前去,樓簫捏著包轉身跑回了房間,砰地一聲將房間門給反鎖上,任我怎麼敲都不開門。
我知道她在裏麵幹什麼,她的毒癮犯了。
之前她口口聲聲說為了連成傑會重新做人,也戒毒了,我相信了她的話,哪知她從來都沒有戒過。
我無法進門,隻能在客廳裏等著,過了一會兒,外麵有門鈴聲,若是初夏,她有鑰匙,不會按門鈴,我起身從貓眼看了一眼,是徐剛。
他的神色很是焦急,不停的按門鈴。
我打開門,徐剛見到我在,愣了一下,然後問我“簫簫呢?她回來沒有?”
我指了指房間的門,帶著疲憊的說“在房間裏麵,毒癮犯了。”
徐剛衝過去敲門,樓簫依然沒有開門,這個時候樓簫可能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正沉浸在毒品帶給她美好的世界裏受用著。
我坐在沙發上掏出了一支煙點上,徐剛見我這麼鎮定,走過來為樓簫抱不平“簫簫在裏麵碰了毒品,你是她親姐,卻在這安心的坐著抽煙,簫簫到底還是不是你妹妹。”
我吸了一口煙,抬頭看他一眼“那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算得上是合格的姐姐?打電話讓人把她抓走?還是將門給砸了?”
徐剛一時啞然,煩躁的扒了一下頭發,擔憂的看了眼房間,然後在我對麵坐下來,將我的煙盒拿過去掏了一支煙出來點上。
今日的徐剛已經不是當初見到的那個黃毛小子,剪了一個平頭,穿著幹幹淨淨的衣服,那些耳環什麼的都沒有戴了,這一收拾,人顯得特別幹淨利落,特別精神,徐剛比樓簫還小一歲,今年正好是二十,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但隱隱中有了一絲成熟的樣子。
之前我聽樓簫說過,徐剛好像是進了顧雲生的公司,他是徐市長的私生子,這身份不好認,但怎麼說也是徐家血脈,不能不管,徐市長出了麵,在顧雲生那裏安排了一個職位,沒再在外麵鬼混了。
徐剛這麼急的過來,應該是知道樓簫的事,我問他“樓簫買貨的錢是不是你給的?”
“不是,我已經戒掉了,也一直以為簫簫也戒掉了,今天簫簫去拿貨,那朋友我正好認識,給我打了電話,我這才知道。”
之前徐剛也抽這玩意,來貨的渠道自然清楚,那些人他肯定都熟悉。
可要不是徐剛拿的錢,誰給樓簫的錢?
剛才我看了眼那包裏,至少十幾袋,如此大的量,要是被抓了,那可是要坐牢的,當然,要買這些,沒個幾十萬,根本下不來。
我蹙著眉“最近你都跟樓簫在一起?”
“隻是偶爾。”徐剛猛抽了一口煙,語氣帶著點落寞“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經常去連成傑的公司蹲守,有了連成傑,現在哪裏還瞧得起我這個私生子。”
自從我允許徐剛來找樓簫,他也就隨著樓簫喊我一聲姐,有點想做我妹夫的意思,看著徐剛這大半年來的改變,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徐剛能完全接受樓簫,而且之前樓簫也為他打胎,雖然那時兩人行為衝動,年輕氣盛,但徐剛對樓簫還是不錯,之前樓簫那樣對他,依然上門來找,讓他做妹夫,我沒多大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