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他帶我來的目的,也就隻能這樣解釋,周年慶傅家人都出席了,若我真想走,那一扇門也困不住我,所以傅容庭將我也帶來,我隻能認為他是怕我出去見沈晨南。
本來他麵色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我哪句話說錯了,忽然臉色陰沉,從齒縫裏吐出來一句話“我覺得挺有意思。”
一句話堵的我啞口無言,之後他是走哪都牽著我,別人上來跟他交談,手也沒鬆過,然後每個人都會讚一句,傅總你跟夫人的感情可真好。我心裏有點不屑,這麼多人都是看著表麵,又有誰知道其中的問題。
我就算不配合傅容庭,也不能落了他的麵子,自然是全程麵帶著微笑,直到後麵我嘴都笑的有些僵硬,目光掃了眼大廳,蕭寒跟隨在連成傑身邊,她也正好朝我這邊看過來,我們點頭相視一笑。
被傅容庭牽了一個小時後,忽然身體一股溫熱,我意識到糟糕了,算了算時間,還真是親戚造訪了,隻得扯了扯他的手,小聲對他說“傅少,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傅容庭以為我這是詭計,騙他的,連想都沒有想,冷冷回我兩個字“忍著。”
本來還想忍著這位大少爺的脾氣,可這什麼都能忍,吃喝拉撒怎麼能憋得住?更何況這來大姨媽讓我憋住,待會不得血濺大廳了。
我有點火了,咬著牙說“傅容庭,你要是這麼怕我走了,你就跟著一起,我那個來了,你讓我忍著,最後到底給誰丟臉?”
“這麼巧?”傅容庭皺眉,目光淡淡地瞥了眼我的身體,粉裙子遮著,他自然是看不到,但我已經感覺如果再等一會兒,估計得順著流出來了,這還是自從孩子沒了之後第一次來,其實正常的應該是流產後一個月左右,我這都兩個月了,本來是想著再不來去檢查一下,沒想今天不湊巧的來了。
我皮笑肉不笑“就是這麼巧。”
見我可能真的是要去上洗手間,他一個大男人是不可能跟著我去的,語氣淡淡地說“十分鍾必須回來。”
“知道了。”我甩開他的手,迅速朝洗手間方向走。
今天晚上我也沒吃什麼,應該說是什麼都沒有吃,一直被傅容庭牽著,根本沒法去食物區吃點東西,現在又是親戚造訪,肚子疼的稍微厲害一點,身上有些酸軟。
我沒帶衛生棉,問了酒店的幾位女工作人員才問到一張。
從格子間出來,我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肚子有點微痛,用手扶了扶腹部,想著這遲來一個月的例假,當初懷上孩子已經算是個奇跡了,這身子現在已經不知道糟糕到什麼地步了,這輩子我還可能真的隻有雅雅這一個孩子了。
附在腹部上的手我遲遲沒有拿開,老夫人說她遺憾沒能抱上重孫子,我又何嚐不是遺憾,可那孩子就這麼莫名其妙沒了,我又能如何?
明天跟傅容庭離婚之後,我跟他真是一點聯係都沒有了。
我在洗手間裏待了一會兒,沒把傅容庭說的十分鍾回去的話放在心裏,但也不敢太晚了,覺得肚子稍微好點了,也就出去了。
之前見到蘇姍出現在大廳外,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離開,一定還在,但沒想我剛走出洗手間十幾步,準備穿過走廊去前廳,蘇姍也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猝不及防的推了我一把,腳下踩著高跟鞋連退了幾步。
這酒店的設計有點不一樣,酒會大廳跟洗手間是在兩個方向,要回去還是得穿過不長不短的走廊。
三樓大廳是被傅家今晚給包了,二樓是餐廳,而我正好是走到三樓跟二樓的樓梯口這裏,蘇姍這一推,完全是想將我從三樓推下去,那蜿蜒的樓梯一直到二樓底下,要是摔下去不會出太大的事,但白生生的從樓梯上摔下去也不是這麼便宜的。
眼看著自己要跌下去,因為緊張,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心也縮成一團,幸好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樓梯扶手,跟著樓梯扶手滑了兩步在第三節台階上才站穩,自然腳是被扭了,疼的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站穩後,我也顧不得腳被扭傷的痛,忍著疼快速踏上三節台階也推了蘇姍一把,將她推到牆壁上貼著“蘇姍,你瘋了。”
蘇姍貼著牆壁上沒動,她的臉上有淚痕,顯然是哭過了。
手怒指著我,朝我笑的淒涼“我是瘋了,被你給逼瘋的,你們都騙我,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全部當我是傻子一樣戲耍,將我蒙在鼓裏,耍的團團轉,你是不是還不死心想要霸占容庭?樓笙,你怎麼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