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誰敢動你一毫(2 / 2)

心底微微一驚,命還在?

我的驚訝不是因為傅容庭將蘇姍的命留著,沒下死手,而是他說這句話的冷冽平淡,好似不是在說一條命,而是在說今天的天氣還不錯,之前不管蘇姍做什麼,他沒放在眼裏,不動聲色,但蘇姍有什麼事,他做不到像陌生人一般漠視,而現在,蘇姍的命此刻在他眼裏,好似隻是一隻螞蟻的命。

雲淡風輕的語氣裏,帶著殺氣,帶著一股讓人心寒透的冷。

命還在,那就說還剩下一口氣,至於身上受了什麼傷,那可就說不定了,但我想,傅容庭絕不會輕饒。

而我如果沒有醒來,蘇姍絕對為我陪葬。

被拋入河中時蘇姍在我耳邊說的話在腦海裏縈繞,我攥緊了被單,說“把她的命留著。”

我孩子的命絕對會讓蘇姍陪葬。

“好。”

我沒喝幾口粥就喝不下了,傅容庭將碗放在桌上,扯了紙巾替我擦嘴唇,我的手現在根本無法抬起來,動一動都能扯動傷口。

想到臉上的傷,我讓傅容庭給我拿一麵鏡子來,還好,我這臉不是疤痕體質,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臉上的傷已經結痂,等再過點日子也就沒事了,我心底鬆了一口氣“這臉要是給我毀了,我定在蘇姍臉上劃個十刀八刀。”

傅容庭深邃的眸子裏含著疼惜,溫暖的手掌輕輕輕撫著我的臉蛋,薄唇半抿“我已替你還了。”

我錯愕,傅容庭竟然會在蘇姍的臉上動刀,我不由得好奇“傅容庭,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你先養傷,到時你就知道了。”他將手收回來,眼底一片冰裂“誰敢動你一毫,我絕不會隻傷對方一分。”

心底動容,我笑了笑“我相信。”

其實我們說來也是同類人,別人不犯我則已,但要犯我,並且想要我的命,還想讓我留著對方的命嗎?

現在是有法律管著,但每年多少無頭案?

有傅容庭在,想弄死一個人,隻是做與不做的問題。

傅容庭已經在醫院裏待了一個禮拜,公司那邊一直都是楚天逸跟傅振華管理著,琳達打了一個電話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見傅容庭麵色凝重,掛斷電話後,他讓我好生休息,讓護工來照顧我,自己便去了公司。

傅容庭前腳沒走一會兒,沈晨北進來了,他原來一直沒走,就等著傅容庭離開。

在他剛才一個字沒吭聲我就知道他一定還會再來,經曆過生死,一些恩怨就看淡了許多,我讓護工先出去,沈晨北坐在之前傅容庭坐過的位置,他的眼裏透著餘悸“若是知道你會出事,那天我就是拽也要把你拽上車。”

沈晨北很悔恨自責,就連多年之後,他也曾這樣對我說過,他說此生最後悔的不是沒在最初對我坦白,不是在後來為我雙目失明,而是在蘇姍將我帶走那晚,他沒有強硬起來,將我拽走。

因為在那天,我的命差點栽在蘇姍手裏。

在他認為,我的命就是在他的猶豫中差點沒了。

我淡笑著說“沒發生的事,人永遠無法預知,若是你硬將我拽上車,說不定我還會跳車。”

沈晨北一時啞然,他知道我這話隻是在安慰他,我這麼惜命的人,怎麼會幹跳車這樣的蠢事。

他擔憂著,目光看著我的傷口處“你的傷確定沒事?”

“沒事,醫生說養幾天就好了,就是長新肉有點癢。”

其實醫生具體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傅容庭那話也好像是在敷衍我,不過我現在感覺傷口除了癢之外,也沒什麼異樣。

昏睡一個禮拜醒來,聽著挺嚴重,是將他們擔心壞了。

“沒事就好。”沈晨北目光森然的說“以後我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在沈晨北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我可以懷疑沈晨北說的任何事,做過的任何事,甚至強硬將雅雅留在身邊,但不能否定,他對我的心思。

他將雅雅留在身邊,就連我想看雅雅也得必須他在身邊這些要求,我知道是為什麼,所以那天我憤怒沈晨北得寸進尺,更多的是不想沈晨北越陷越深,因為我給不了他任何東西,回應不了他任何情,不隻是因為他是沈晨南的弟弟。

“我也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肯定惜命。”我故作輕鬆的說“這段時間雅雅隻能由你照顧,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