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蘇姍做了這麼多,傅容庭還說原諒蘇姍,那隻能說傅容庭聖人,可惜我們都隻是凡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的手腳沒有被束縛,不捆著她,她都已經沒有力氣反抗跟逃跑,木板床邊淌了不少血,一團一團的,木板也是被染紅了,她身上有新傷口,有舊傷口,這半個月,想來她受的折磨未有停歇,新傷口還在流血,隻是血流的慢。
若有人傷我一毫,傅容庭絕不會隻讓對方還一分。
我記著他這話,如果我換做我來做這一切,我想必做不到如此殘忍,玩幾刀,也就給蘇姍痛快。
流了這麼多血,蘇姍還能活著,我有點訝異,問一側的傅容庭“你怎麼做到讓她還活到現在的?”
不是都說人的血流到三分之一就開始有生命危險了,當初蘇姍不也是這樣對我,我的血估計就被放了三分之一,又被扔進水中,撿回一條命,真算是奇跡。
傅容庭目光極冷地盯著蘇姍,眸色有了一絲湧動,微抿著唇說“輸血。”
一麵殘忍的傷害放血,一麵輸血,蘇姍身上傷口雖多,卻不致死,這讓我想到古代一種刑法,在人的身上割滿九九八十一刀,每一刀都不傷及要害,讓囚犯嚐盡生不如死的痛苦,最後血流盡而亡。
果然殘忍。
這房間裏觸目的便是血色,蘇姍聽見動靜,微微睜開了眼睛,見到我時,她眼裏憤恨跟驚懼交織著,她的嗓子似乎有點啞了,動容的想要朝我過來,可她連動彈一下也像是瀕臨死亡的動物在做最後一絲徒勞掙紮。
她囁喏著嘴角,非常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容庭……”
她的眼裏充滿哀求跟淒惶,說不出的話,從她蠕動的嘴型可看出,她是讓傅容庭放過她,她
嗚咽著聲音,眼淚從眼角滑落,這樣的蘇姍說不出的讓人柔憐,跟那個在我麵前囂張,拿刀子戳我的蘇姍簡直是兩個人。
她的身子,就像是農村裏每到過年時,一刀子抹了脖子的雞鴨,在地上垂死掙紮著,卻隻能輕微動彈。
我站在離木板三米之遠,她的瞳孔驟縮著,帶血的手指輕顫著,似乎是想要抓住點什麼,可她沒有力氣,什麼都抓不住,她想向傅容庭求救,傅容庭回應她的是一片冰凜。
我朝傅容庭說“你先忙自己的事吧。”
這是我跟蘇姍的恩怨,蘇姍害我都親自動手,我又怎麼讓傅容庭站在一旁,這些當然是我跟蘇姍兩人解決。
傅容庭懂我的意思,沉聲說“差不多就行了。”
我輕聲應了一聲,傅容庭瞄了一眼木板上的蘇姍爾後出去,蘇姍見傅容庭要走,慌了,淒涼絕望的喊著“容庭,你要是恨我,你一刀殺了我,為什麼要讓這個女人來折磨我,我害死了你的孩子,這些我受了,可我變成今天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