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北從包裏拿出一個黃色油皮袋子放在我麵前,麵色凝重“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瞄了眼鼓鼓的袋子,見沈晨北表情如此嚴肅,我心裏有點打鼓,拿起袋子打開看了一眼,是一遝照片,我將照片全部拿出來,看清楚之後,我全身瞬間涼透了,驚恐的翻著每一張照片,手心就在頃刻間浸出了冷汗,輕顫著聲音問“這照片哪裏來的?怎麼會有這照片?那人不是都被廢了嗎?”
這照片上竟然全是我,而且還是上身一絲不掛的我,看房間的布置,應該就是我被樓簫下藥那天。
可傅容庭後來明明趕到了,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照片?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傅容庭瞞了我什麼?
沈晨北說“樓笙,你先冷靜一點,我思考了很久才將照片給你,自從上次被楚天逸擺了一道之後,我也開始調查楚天逸,傅容庭可能也不知道這照片的存在,那人雖然被傅容庭給廢了,但狡猾得很,關於照片的事,他隻字未提,後來我又找了這個人,聽見他正給一個人打電話,他將膠卷底片已經交了出去,自己卻留了一手,留下了這些照片。”
我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問道“膠卷底片現在在誰的手上?”
沈晨北皺眉搖頭“那個人也不知道,我撥打那個人打的電話,對方很狡猾,並沒有接聽,而我也查了,這號碼沒有登記,隻是大街上隨便買來的一張,不過可以確定不是楚天逸,我估計在傅宛如跟蘇姍其中一人手上。”
這種照片無論在她們誰的手中,都能讓我名譽掃地,並且也能讓傅容庭毫無臉麵,承受巨大的社會議論。
看著這些照片,我覺得自己要瘋了,拍照人選的角度太專業了,加上那天我被下藥,臉上染起了紅暈,看起來就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欲女。
我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慌道“我要去找傅容庭,問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樓笙,你冷靜點,事情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如果那天真出了什麼事,傅容庭就不止是廢了那人這麼簡單。”沈晨北拉住我說“現在我擔心的是拿著膠卷底片的人會用這照片去技術合成,到時出來的就不止是照片上的這個樣子,可能會更糟糕。”
現在照片上還隻是上半身一絲不掛,若是對方直接技術合成,想要弄出一個我完全沒有問題。
想到這,我渾身忍不住輕顫,手也捏緊了照片,底片到底是在誰手上?
我在心底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此刻對方沒有把照片公布出來,那就是時機還未到,現在傅容庭為了公司跟傅振華的事已經顧不過來了,照片的事我不能再去煩他了。
我眯了眯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將蘇姍跟傅宛如的可能性在心底做出比較,傅宛如擅長玩陰的,扮豬吃老虎,蘇姍看似被人利用多次,對我的恨,蘇姍肯定比傅宛如還大,怨氣還要深,兩人都曾想讓對方死,卻安然的坐在一起聊天,事情沒這麼簡單。
自從楚天逸露麵以後傅宛如就已經被傅容庭給軟禁了,可能真連我被楚天逸和樓簫設計下藥的事都不知道,樓簫之前能去給蘇姍送飯,說明樓簫是受蘇姍的蠱惑,也最聽她的話,樓簫給我下藥,蘇姍肯定事先知道,那底片一定是在她的手裏。
想通了這些,我將眼睛緩緩地睜開,眸子裏剩下的隻是一片清明,裏麵映著沈晨北擔憂的神情。
我十分平靜的說“沈晨北,現在蘇姍居住在哪裏,你知不知道?”
自從我離開藍色海岸酒店,蘇姍也從哪裏搬走了,楚天逸雖然露麵,但他為了保護蘇姍,兩人沒再住一起。
“你確定是蘇姍?”沈晨北眸底掠過一抹狠戾“給我三天時間,我定將人找出來。”
“盡快,否則我怕蘇姍會將照片公布出來。”想到蘇姍那天的話,我提醒沈晨北“對了,最近別再帶雅雅出來,暫時先交給沈伯父,讓他無論如何,這段時間都別出來,我怕蘇姍會對雅雅不利。”
“這件事你放心,雅雅在我那,一定安全。”沈晨北說“樓笙,傅振華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我搖頭“他已經被拘留了,現在隻有律師能見到他,也不知道傅振華怎麼回事,拒絕法律幫助,認下了罪,二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怎麼回事,我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沈晨北冷哼了一聲“這傅振華腦子裏就是一團漿糊,都說是坑爹,傅振華倒好,專坑兒子,楚天逸虎視眈眈,傅振華這個節骨眼上自首,我聽說傅氏剛回升一點的股票這次半天時間不到就跌停了,我看這次夠傅容庭累的,這公司恐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