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早已濕潤,沈可妍克製著聲音道“還有多遠?什麼時候能到?”
“按著這速度,開過去得下午去四五點去了。”
四五點,估計什麼都來不及了。
沈可妍恨不得長對翅膀飛過去,她此刻心急如焚,忽然厲聲道“停車。”
“啊?”張震疑惑,卻還是在路邊停了下來。
沈可妍快速解開安全帶,繞到主駕駛“下車,我來開。”
“你能行?”張震很是懷疑,現在他們可是趕著過去救人,可不能耽擱,他還想說什麼,沈可妍已經將他從主駕駛上拽了下來。
“少廢話,要麼去後麵坐著,要麼就給我回去。”
張震開車的技術很不好,按著他開的速度,隻怕真來不及。
見沈可妍認真的,張震知道她此刻也不會拿上校的生命冒險,不然也不會跟著來,他也就下車,老實坐副駕駛去。
他剛坐好,沈可妍隻說了一句“坐穩了。”車子就好像以光速般開了出去。
速度直接提了他剛才所開的兩倍,關鍵的是車身還特別穩,沒有要飄的感覺,不管是再怎麼陡峭的坡或者彎道,車子都沒有減速,幾個漂移,他感覺自己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這特麼的是坐車還是做飛機啊。
他還是第一次見人將車子開出坐飛機的感覺。
他更不知道,沈可妍的車技如此之好,這可是國際賽車手的水平。
“沈可妍,你以前是賽車手?怎麼沒聽你說過?”張震雙手抵著車頂,想閉眼,又不想錯過她的每一次漂移。
沈可妍目視著前方,淡淡回答“不是,以前偶爾玩過地下賽車,已經有三年沒玩過了,有點生疏。”
生疏還能開成這樣,要是不生疏,那車不是飛起來了?
張震嘴角抽了抽,他也不打擾沈可妍開車,老實坐著,不然別還沒去救人,他們倒先出了事。
沈可妍卻問“演習那邊秦澤榕負責什麼,你清不清楚?具體的演習方案,你知不知道?”
沈可妍問的張震一臉茫然,因為他回答不上“不參與軍事演習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演習的方案,上校之前不讓我去,自然也就不清楚,就連上將都不一定會清楚,但是我知道演習基地最大危險的地方是一片沼澤。”
“沼澤?”沈可妍想到那個夢,心下更是一片擔憂,她急道“你知不知道沼澤在哪個方向?有多大麵積?還有,演習項目大體時間你總該知道,兩點到那邊,能不能來得及?”
“兩點?”按著正常速度,至少得四五點,不過看沈可妍這開車速度,兩點好似也不是沒可能,說道“我得打電話問問上將,這次的演習基地我從來沒去過,除了大概知道一些障礙,也就不清楚這次演習的目標。”
他更加不清楚上校要帶的是哪一組,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張震立馬給秦老爺子打電話,秦老爺子那邊立馬派人去軍事指揮部打聽。
軍事基地。
秦澤榕穿著迷彩,臉上也做了些偽裝,畫上了幾筆綠色,頭上帶著與大自然環境相近的頭盔,正帶人匍匐在草坪上,等待上級命令。
昨夜下了雨,草坪下麵都是積水,大冬天的趴在上麵很是不好受,寒意滲透衣服鑽進皮膚,冷的刺骨。
這裏的地理位置極其複雜,如果等到天色暗下來,溫度更是會降不少。
對於耐寒,他早期是做過這種訓練還好些,但他帶著的這組人,根本不擅長在這樣的環境中作戰。
耳朵貼在地麵,聽到腳步聲,秦澤榕微微抬頭,見是高戰過來,他朝身後埋伏的人打手勢,示意原地待命。
高戰過來,在秦澤榕的身側趴下來,這時,上級的命令傳達下來,命令這組的人阻擊即將逃過了來的敵人,必須全部殲滅。
當然,他們手裏的槍不是真的,打出的也不是子彈,隻是演習,又不是真的要命。
秦澤榕領命,抬手示意身後的人散開,準備伏擊。
很快,密集的腳步聲朝這邊過來,穿的是與他們不一樣的衣服,秦澤榕下命令,頓時槍聲四起,對方迅速反應過來,各自找隱密的位置開戰。
演習,除了子彈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跟真實戰鬥一樣,必須全力以赴。
對方很快不敵四散逃開,秦澤榕帶著人阻擊,而就在他身後,高戰悄然脫離戰場,朝另一邊的樹林去了。
一個男人一直背對著,拿出兩枚子彈與一把消音手槍,陰冷道“你隻有兩次機會,必須要了秦澤榕的命,為了有十足的把握成功,最好將人引到那片沼澤地。”
“明白。”
男人手裏的是真子彈,高戰接過,迅速將子彈裝進手槍裏,為了不引起秦澤榕懷疑,高戰立刻回到隊伍裏。
秦澤榕帶著人將敵人阻擊出五百米外,他早發現高戰已經不在,自從上麵將他帶的第十組換成第三組,他心裏早就有所警惕。
他可沒忘當年他父親就是這樣折在軍事演習中的。
秦澤榕沒再乘勝追擊,雖然不知道沼澤地的具體方位,但還是知道敵人逃走的方向就是沼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