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丫頭雨心
血光紅，血龍幫幾個首領的身體無力的倒下，血濺十步，不久便染紅了大片地麵。
顧天輝的身影沒有絲毫停頓，似乎殺死這幾個人就像折斷幾根草莖一般平常，隻是那身影，似乎帶著幾分蕭索和幾分失望。
皇宮裏，神宇皇帝負手站在窗前，望著外城中不斷彌漫的濃煙和火光，眼睛裏閃爍著思考的神色。
“啟稟皇上，王爺求見！”這時候，一個丫鬟稍稍走進，恭聲道。
“讓他進來。”皇上目光一閃，隨即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進來的卻是一個體態高拔，猿臂蜂腰的男人。當今天子大名為秦懷政，而這人名為秦懷武，乃是皇上的長兄，神宇帝國名符其實的同姓王爺。
“皇兄，今日怎麼又得空閑找朕來了？”麵對這個皇兄，皇上似乎顯得很放鬆，沒有一副宮廷裏的高低尊卑的架勢。
但是秦懷武還是一本正經的行了禮，才道：“皇上今日為何要縱容顧家如此囂張？須知這樣會使皇室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落得不如顧家。小王今日便是為此而來，還請皇上三思。”
“噢，皇兄是怎麼看待顧家此次行動的？”皇上繼續從窗戶上眺望外城的風波，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此次行動根本不是顧家對外所言的收網行動，”秦懷武斟酌了一些，才道，“四大城門皆被封鎖，顧天輝率領顧家機密力量在城裏漫無目的的打殺，隻要遇見經常作惡的地下幫派，立刻一律請教，概不留情。他們根本沒有進行任何有目的的搜索和抓捕，所謂收網行動隻是一個將天下人當傻子糊弄的借口。”
“嗯……”皇上眼睛一眯，秦懷武所言與他觀察的結果大致相同，他心思一動，便接著問道，“那麼以皇兄之見，顧天輝這老東西今天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這個……”秦懷武思索了一陣，道，“難道是敲山震虎？借此機會精銳盡出，展露家族實力，以震懾一些對顧家圖謀不軌的人？”
“哈哈哈！”皇上卻突然大笑起來，“皇兄你這句話卻隻說對了一半。顧家是不會精銳盡出的，這次出動的頂多是已經被各大世家通過種種渠道摸得差不多的力量而已。而顧家真正的機密，或許不到有覆滅之危的時候是不會出現的。”
“那麼皇上為什麼如此忍讓呢？”秦懷武點點頭，心中立刻明白其實楊懷政早已有了全麵的考慮，這才稍稍放心，繼續問道。
“忍讓？對，朕這次就是忍讓。”皇上背對著秦懷武，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隻聽見他的聲音傳來，“皇兄，你來想想。如今顧天輝的兒子顧嘯天位極人臣，顧家一門兩帥一大將，聲勢如日中天。此時他們理應謙虛謹慎，步步為營才對，緣何如此囂張跋扈，不將我皇室看在眼中？難道是真的要造反不成？”
“不會，”秦懷武考慮了一下，便道，“顧家除了小輩顧鴻銘有些花花腸子之外，其他人都是些性情耿直的人，一般不會滋生造反之心的。而且……”
“而且什麼？”皇上目光又是一閃，“皇兄但言無妨。”
“是，”楊懷武接著道，“而且如果我是顧天輝並且真的懷有造反之心的話，反而更加不會如此暴露實力，而是靜等機會，發動雷霆一擊，那樣的話，皇城有很大幾率……會陷落。”
“沒錯，”皇上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是語言中卻沒有任何體現，“所以顧家越是蠻橫囂張，朕越是放心，相反若是他們一家大老粗突然變得收斂起來，恐怕事情就不妙了。”
“皇上明察！”秦懷武躬身。
“那麼皇兄你再來想一下，顧天輝這次發瘋必然尤其原因所在，”皇上卻是接著道，“這才是朕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到底是什麼事，什麼人觸怒了顧天輝這個老匹夫呢？”
“不清楚，”楊懷武皺著眉思考了一陣，卻是無奈的搖搖頭，道，“自從顧老爺子把家主之位交給顧嘯天之後，便是一直深居簡出，除了例行上朝之外，平常見他一麵都難，又有什麼人能惹得了他?”
忽然他眼前一亮，轉口道：“會不會是有人動了他極為看重的東西？”
“顧天輝看重的東西？”皇上搖搖頭，“顧家能令他看重的東西無非是一棵中級靈藥，一柄中級靈器以及一部靈階中等戰技。而這些地方都是有專人把手，一般不會出問題。若是說令他看重的人嘛，到還是有可能。”
“令他看重的人？無非是幾個子孫而已。其中顧嘯天和顧淩天都是憑虛高手，有什麼人能動的了他們，這樣的話，可能性最大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