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樣?”

陳羽姍冷笑,如今想起當年的事,麵容都顯得猙獰,“隻可惜,她聰明得很,弄出了個屍骨無存。後來那些參與的人都死了,可林國反而趁亂逃走。我拿出了錄音,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姐姐親口指證的你。加上是你主動約她出去,那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許歡驀地拽緊掌心。

她以前隻覺得陳雲姍心機深,陳羽姍則狡詐,沒料到終究還是自己低估了她們。

陳羽姍關鍵時刻踩了自己姐姐一腳,而陳雲姍……

許歡卻到最後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在她被人糟踐了臨死之前,還要反咬她一口。

她怎麼會以為,凶手是自己?

“你想不清楚的事,我也同樣不清楚。不過有一點你卻比不了我。”

“什麼?”

“了解。”

陳羽姍有些悵惘若失,她呆呆看著天花板,漸漸陷入回憶裏,“我那個姐姐啊,自小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金錢、權利、地位、連男人都快要得到了,以為能和霖深在一起,卻不想老爺子強烈反對。”

她輕歎,“後來的事你都知道,她出國了,霖深娶了你。周圍的人都瞞著她,等她知道之後再回來,木已成舟,改變不了什麼。”

許歡還記得初次見到陳雲姍時的情景,一樣的大雪紛飛,她出現在霍宅外,苦苦候著。

老爺子嫌棄她得緊,連麵也不肯見她,整個家裏氣氛壓抑到極致。

後來霍霖深聽見消息回來,抱著陳雲姍進屋內。

老爺子難得的發了火,那還是許歡第一次看見霍霖深和老爺子吵架,整座宅子都差點被掀起來,甚至要將老人氣到住院。

而那同樣也是第一次,霍霖深當著她的麵,和別的女人一同離開。

“許歡。”

陳羽姍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麼,突然輕輕淺淺笑了起來,“你當時心太軟了,你既和她鬧得厲害,幹嘛還留著一份情麵。若非如此,今天你和霖深也不會是這樣了。”

言盡於此。

她不願再說下去。

許歡張了張嘴,想再問個清楚。

可陳羽姍卻隻別開臉,“你說,不是你,不是我。還能有誰?”

許歡怔在原地。

她走了出去,在病房外呆呆站著。

一時間,無法去形容陳羽姍最後看自己的眼神,像輕蔑、又像渴盼和期待。

她覺得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越發覺得難受起來。

———

tang———

她給霍霖深打電話,想到那些事發生的可能,手指都開始抖起來。

撥通的刹那,她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許歡?”

她拽緊了掌心,想起輕而易舉答應自己邀約的陳雲姍,想起後來追在自己身後的人,想起她跌跌撞撞跑回來,卻連母親最後一麵都沒見到的場景。

所有的一切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每一個格子都細細的,讓人喘不過氣。

“霍霖深……”

她深吸一口氣,終於喚出他的名字。

可下一刻,卻又恍惚著立在了原地。

在她正對麵的馬路上,似乎停靠著一輛深色汽車,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許歡隻遠遠地瞧見了那張側臉,那精致的臉蛋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她沒有任何猶豫,追了上去。

“啪!”手機被掛斷往兜裏塞的那刻,許歡太過著急,沒發覺它掉落在地上。

外殼出現幾條縫隙,可亮著的屏幕裏,還傳來男人陰沉的聲音。

“許歡?”

“說話。”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