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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身邊,許歡還能嗅到身側傳來的藥水味。
混合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氣息,將他身上原本帶著清爽氣味全部遮掩住。
她覺得不太舒服……
“尹家的事,都知道了?”!思!兔!在!線!閱!讀!
“嗯。”
霍霖深抿了抿唇,將頭擱在椅背上,身子的重心也整個往後靠。
他此刻瞧著,真正像是大病之人。
許歡強迫自己不要去關注這些,麵無表情地移開視線,“我就想問你一句,是不是故意將我留在那邊?”
他沉默了下,張嘴想解釋。
可許歡不知為何心裏也越發煩躁,幹脆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隻要告訴我,是、還不是?”
霍霖深點頭。
許歡立刻站了起來。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要離開。
否則真害怕自己按捺不住怒火,對一個“虛弱”到如此地步人的動手。
“等等。”
霍霖深喊住了她,怕她不聽,還像平時一樣伸出手去抓她的。
許歡反射性抬起手、甩開。
她沒留餘地。
一時間沒有料到霍霖深此時的情況,竟將他從椅子上拖了下來。
跌在地上。
文鵬聽見聲音急急忙忙從走廊外跑進來。
一邊跑一邊低咒,“哎喲,我就說得先回去休息吧。這特麼的都什麼事啊。”
許歡隻瞪大眼睛望著文鵬從身後跑過來,如一陣風般,又小心翼翼將霍霖深扶了起來。
後者咳嗽了幾下。
“沒事,這是最後一回。以後也不至於再……”
他說到一半,又住了嘴。
許歡實在不明白,人怎麼能一時一刻的,在健康和虛弱兩邊切換呢?
好在霍霖深也隻咳了幾聲,便又恢複了剛剛那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他靠在文鵬身上,沒有立刻離開。
還努力而小心地解釋,“尹家變亂,尹夫人無論如何也是要留下尹清明的。他是尹家獨子,若走了,尹家也徹底垮了。”
“不讓你知道,不讓你接應他。於私是一,於公是二。”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若是還有什麼疑問,下回一並回答你。”
他笑了笑,薄唇扯開一道淡淡的弧度。
可霍霖深卻不知道,那樣的笑容落在旁人眼裏,實在是難看。
“那其餘的,都跟你無關麼?”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文鵬又咒罵了幾句,也不知說的什麼,許歡一個字也聽不清。
但見霍霖深皺著眉顯然不悅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霍霖深歎氣,“你能問我,想來我就算說無關,你也是不信的。”
“那你就別騙我啊!”
“口口聲聲說要彌補的人是你,說後悔了的是你。說恨不得時光倒流的也是你。”
“明明沒人要你彌補,你卻偏要事事插一腳。你這樣還不如從頭到尾就離我遠遠的!”
“許小姐!”文鵬連忙製止她,生怕霍霖深被這一氣,直接暈過去。
許歡這才收斂了些許,可心裏總歸不舒服,“好端端的合作案,突然尹家亂了,資金沒了。我甚至什麼都還不知道!換做是你,你難道不懷疑麼?”
顯然,他也是一樣的。
其實許歡本不欲生氣,可心裏藏著的那股憤怒,如今怎麼也克製不住。
她帶著怒意而來,還不待開口,卻見著他這副模樣。
甚至還不知真假。
這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小醜,明明就與眾不同,還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