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夫婦二人。

而如今,多了許多人,又有個喜歡吵鬧的孩子。

不知怎的,梁孟音非但不覺喧鬧,反而格外心安。

而在夜幕深沉之後,四下寂靜之時,霍霖深才終於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便隻看見漆黑一片。

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連一絲生氣都沒有。

許歡不在。

他握了握掌心,想抓住什麼,最後卻隻能握住一片空氣,於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

最後一個療程結束,樊耀雲那一針留在他身體裏的毒素,應該全部排出去了。

盡管每一次治療都讓他死去活來,可總算是有了個結束。

隻是進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從吳蕭楠出現開始,紅城之後便已經有一雙手在推波助瀾。

如今又加上尹家內亂,似乎、又是另一種風格的掌控你?

他眯起眼,從櫃裏挑好一件深藍色西裝穿上,又挑好適合顏色的領帶。

動作輕柔而緩慢地將西裝和襯衫袖口處的邊整理妥當,這才推開門出去。

“叩叩叩。”

他在敲隔壁的門。

一遍又一遍。

沒有人應。

男人看了一眼掛在走廊頂端的攝像頭,走到門外。

“王默去哪了?”

有人隱在黑暗裏,聽見他的聲音才顯露些許行跡,便低聲應著,“和許小姐一塊離開的。”

和許歡?

霍霖深拿出手機,隨意點了幾次之後,地圖上便出現一個紅點。

地點是他曾經標記過的地方——許宅。

——————

陳羽姍已經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如今天氣漸漸暖和,她恢複起來也快。

她現在已經可以下床了,因而到了晚上,也不再需要人守夜。

陳英早上來過一次,立刻便急急忙忙走了。

尹家一亂、梁氏遭受波及。

霍家有了行動,他便坐立難安。

“叩叩。”敲門聲響起,陳羽姍看了一眼時間,隻當是醫生深夜查房,便揚聲應道,“進來。”

病房的門被緩緩推開,進來的人穿著白大褂,鼻子嘴巴都遮在口罩

tang下。

這個時間點,他們這般打扮進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你們是?”

她本已準備入睡,室內燈光昏暗,便隻能隱約辨別出是一男一女。

陳羽姍看著後麵的男人的眼睛,努力想了很久,隻覺得眼熟。

可前麵這位……

“陳羽姍小姐,我聽說您是因為槍傷住院的。既是有人盯著你,怎麼竟不曾做好保護工作?”

原本負責守護她的人已經撤走了一般,這幾日晚上也不過有一兩個人在附近巡查。

他們來的悄無聲息,又打扮成醫生模樣,哪怕瞧見了也不會多看幾眼。

陳羽姍臉色驀地沉了下去,一隻手開始往枕頭下摸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當然不是。”

陳羽姍的心驟然沉到穀底。

她細細打量著兩人,目光落在正前方的女人身上,忽然眯起了眼。

“看來已經認出來了,我想我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的吧。”

女人開口時,聲音很細很輕。

那特有的柔婉語調,讓陳羽姍瞪大眼睛!

她身子下意識地變得僵硬,戒慎地縮起腳,貝齒死死咬著下唇,等了許久才終於開口,“果然是你。”

“嗯哼,以前果真是小看了你。比我想的要敏銳嘛,既然知道了是我,那你猜猜我打算對你做什麼?”

“如果你是我,對於知道自己秘密的女人,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