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警惕。

他算是了解許歡的,以往多年相交,對彼此脾性都算清楚。

見這女人像是要生氣了,當即沒了骨氣。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哥他那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霖深……”

許歡輕輕垂下眼眸,情緒都被收斂了起來。

她像是沒有察覺到陸良明的警惕,自顧自踢了下路旁的碎石子,模樣輕描淡寫,“不怪他。那他做了什麼?”

陸良明一時語塞。

他到嘴邊了的話又硬生生給塞了回去,隻能努力去說服許歡,“總之就是做了些,手段不太幹淨、人品也……”

“人品?”

“哎我說,你總追著我問算怎麼回事,我朋友到了,先走。”

許歡終於看見了那個陸良明所謂的朋友,一個白衣飄飄模樣清秀的女孩,看著像是學校的老師,也不知是不是他正在追求的對象。

時間已經不早了。

她沒有再浪費,開著車徑直往警察局去。

其實緣由如何此時反而不急,她更需要做的,是好好把這件事弄清楚。

最好,能安安穩穩地讓梁琛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警察局外。

許歡下車便被那迎麵而來的涼風吹得有些蕭瑟,她縮了縮身子,抱著手臂走上樓梯。

樓梯上是警察局正門。

有人在站崗。

也有人正好從裏麵出來。

她站在那,遙遙望著裏頭,正好瞧見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墨色西裝,腳上黑色皮鞋幹幹淨淨不帶半點髒汙。那一向整齊發此刻被風吹得略微淩亂,有一縷落在高挺的鼻梁上,像在他臉上平白劃下一道傷疤。

男人像是感受到她的視線,揚起眼,正對上她的。---題外話---晚上應該還有一更,應該……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受過傷的女人想哄回來,千難萬難呐

霍霖深剛剛在跟人說話。

那人中等身材,眼神格外銳利,哪怕隻站在不遠處也會讓人感覺到尖銳的氣息。

許歡記得,那是今天早上帶人到許宅的警察。

她於是便停下腳步,站在樓梯下,抬起頭視線往上望著他……

台階上兩人對視一眼,都發現了許歡的存在渤。

之後那人便向霍霖深詢問了幾句,後者也不知回答了什麼。便點了點頭,主動走了回去。

霍霖深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幹淨透亮的皮鞋落在台階上,光可鑒人佐。

“上來吧。”

他終於開口輕喚她,許歡聽見了,便挑了挑眉

霍霖深身邊此時還有人來來往往,大多行色匆匆,但直到經過時,總還會朝兩人投去一眼。

許歡垂著眸子,視線落在自己腳邊。

她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輕緩而堅定。目光閃爍間,麵上情緒盡數斂起。

“真巧。”

她停在了他麵前,說出的兩個字,幹幹淨淨的不帶任何情緒。

霍霖深吹眸,輕點頭。

許歡笑了笑,額角的發垂落,連著身上的針織外套一起,被風吹了起來。

她側過身,仿似沒有看見剛剛那一幕,“你來做什麼呢?”

“舉證。”

許歡麵上的笑意有些兜不住了,她嘴角抽搐了下,輕扯著外套一角,“為誰舉證?”

“唔,梁琛。”

這下,算是徹徹底底打消了許歡心底那點信任,她唇角的笑容整個凝固了起來,手指僵硬地放在身側,“所以你這是承認了我哥是你告的?”

霍霖深喉結滾動了下,似要歎息、可最終又將心底那點思緒收了起來。⌒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