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挨靠在一起。
陳雲姍一向養尊處優慣了,哪及小時候還練過幾年武術的許歡。
她被許歡按在地上,吃痛呻[yín]了幾聲。
陳英連忙拽著許歡,想將她扯開,卻不料用力過度,差點兩個人一起跌在地上。
許歡猶不肯放過她,幾乎在站穩的同一時刻,便想抬起腳往她身上踢過去屋。
“夠了。”
身後傳來阻止聲添。
許歡卻沒停下。
她狠狠瞧著陳雲姍,滿眼的狠厲和毒辣。
霍霖深極少見到她這副模樣,六年前許歡還不是霍太太的時候,做事張揚又霸道。
他曾見過她做事的手段,沒有半分平和。
可那比起如今,卻又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這才發現,那往日裏已經收斂了許多的神情,又出現她臉上。
“我說夠了,你也想被控告進警察局嗎?”
可許歡肆意掙紮著不肯放手,麵上都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哪怕霍霖深拽著她的手,她卻猶不願放棄。
尖銳的指甲落在男人手臂上,劃出幾道深深的痕跡。
霍霖深吃痛,眉眼驟然緊縮。
可他硬是拽緊了沒有放,幹脆將人困在懷裏。
文鵬在身後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上前勸著,“許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心裏不暢快也不能拿老板撒氣啊。”
許歡這才鬆開手,指甲裏卻已有淡淡血色痕跡。
她僵在那,目光這才有了移動。緩緩看向霍霖深、又看了看跌倒在地的陳雲姍。
“到底怎麼了?”
男人低聲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又沉又柔婉。
許歡隻覺得心裏那些憤怒本就要衝破腦袋,一下子又沉了下去,化作某種酸澀的情緒。
突然克製不住。
“霍霖深……”
她用力拽著男人的手臂,揚起的麵上滿是驚慌無措,像溺水的人抓著的最後那根稻草,用來安放全部力量。
“我在這裏,你好好說,別怕。”
“淵淵不見了。”
她用力抽了抽氣,這才能將話說清楚,“黃老師打電話告訴我淵淵不見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到處也找不到。對,我不知道淵淵現在在哪裏,是她綁架了淵淵!”
她抬手指著陳雲姍。
後者瞠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許歡,你不要血口噴人!”
陳雲姍驀地從地上起身,“怎麼著,現在你女兒一出事就怪到我身上?她對我又沒有威脅,我何必去綁架她?”
“倒是你,說不定這一切就是你故意設計的。”
“陳雲姍!”
許歡一時氣憤難忍,聲音尖銳又沙啞,“最好不是你,如果你再動我女兒。你怎麼對你妹妹,我就怎麼對你!”
陳雲姍猛地一怔。
她知道陳羽姍死在自己手上?
可緊接著,霍霖深已經將兩人扯開一段距離。
“好了,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淵淵。”
男人擁著她,眼底是複雜到極點的情緒。
陳雲姍見著猛地瞪大了眼,用力拽緊手掌。
他怎麼能用這樣不舍和憐愛的眼神望著許歡!
“怎麼著,連霖深你也這樣認為?你也認為是我綁架了霍淵淵?!”
陳雲姍氣不打一處來,“我犯得著麼我。”
這時霍霖深才終於垂下眸子,細細瞧著許歡,揚起的眸光柔和又溫柔,“你先別著急,如果是她做的,她人現在就在這裏,淵淵也不會出事。如果不是,我們還得盡快派人去找才行。”
“文鵬,你先帶人到淵淵常去的地方找找看,再叫幾個人過來這裏。”
陳雲姍一聽就炸了,冷笑道,“所以你現在還是懷疑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