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愕然張大眼睛,看著她的神情像看著怪物一樣。
半晌後,她笑了笑。
許歡幹脆也懶得解釋,“罷了,你非要這麼認為我也無話可說。反正你陳大小姐的賬簿上我的罪名琳琅滿目,多一條也無所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的雲淡風輕和全不在意,落在陳雲姍眼底,便是紅果果的證據。
許歡就是承認了,今天的一切是她出自她的慫恿。
她心底翻江倒海的,驟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橫手指著許歡,“你想報複?!”
“報複?”
許歡搖搖頭,“難道陳大小姐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才認為我會報複?”
“哈。誰知道你心裏怎麼想呢。你以為再度讓人想起那些事,我就不能嫁給霖深了麼?你以為別人瞧不起我,我就會受到影響。你做夢!”
“做夢的人是你。”
許歡幾乎是不敢置信,如今的陳雲姍,在她麵前就隻剩下歇斯底裏。
當年那個萬種風情,萬般城府的名媛,早已不複存在。
她揚了揚眼眸,細細掃過陳雲姍,如今隻覺得她可憐又可恨。
後者麵上的表情太過明顯,隻差沒有告訴全世界的人,她恨許歡入骨。
許歡嗤笑,揚起手撫過垂落的發,“你怕別人瞧不起你,你怕霖深因為那件事對你心懷芥蒂。殊不知根本沒有人在意這些,獨獨你自己跨不過心裏那道坎。”
“陳雲姍、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呢。你有如今的局麵,不過是自作自受。你要真能讓霍霖深娶你,那就去啊。我許歡不過是個下堂妻,與他說到底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是倦了,說完這些也沒有再與陳雲姍爭辯。
任憑後者如何解讀,也與自己無關。
許歡轉身,撫了撫起了褶皺的裙子。
驀地抬起頭的刹那,卻對上男人深黑的目光。
“霍霖深……”
她怔了下,也不知剛剛那些話他聽見了多少。
於是勉強扯出笑容,好似什麼也沒發生,“淵淵睡了麼?”
男人麵色不改,隻微微沉默了幾秒。
許歡心裏陡然一悸,隱約瞧見他眼裏暗藏的冷漠和受傷,隻覺得周圍冷風吹過來,著實有著涼意。
可下一刻,他嘴角揚起一抹細小的弧度,眼睛裏便又隻餘下溫柔,“嗯,剛剛醒了一小會,鬧著讓給她講個故事,還沒講完就睡著了。”
“這邊也差不多了,你要是倦了,也上去休息吧。”
許歡點點頭,回頭瞧了一眼陳雲姍,終於還是決定離開。
她徑直從霍霖深身側走過。
沒發覺男人的臉色在她轉身之後,又沉下幾分。
眸子裏冷冷的,在夏日的夜晚竟也會讓人感到冰冷。
陳雲姍瞧見了他,張了張嘴便朝他走過去。
可男人竟漠然側過身,接到了另外一名賓客遞過來的紅酒。
“霍少,上次跟您提過的采訪,您考慮得如何?”
陳雲姍的停在了原地。
她默默捏緊酒杯,指甲在杯沿上刮過,發出尖銳的聲響。
他不理她……
很好。
陳雲姍覺得心底鬱結再也待不下去,便徑直朝門外走出去。
“啪”的一下,車門打開又重重關上!
她坐到副駕駛座上,指甲緊緊掐著車門,“我要殺了她!”
“誰?”
駕駛座上,有人調整好椅背,輕聲問了句。
陳雲姍便驟然側過身,
tang麵目猙獰的模樣,哪還有半分先前的高貴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