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總算順了自己的心意,任由他輕輕吻著自己,雙手便落在那寬厚的肩上,偶爾緊握時,發出細細的音。

兩人氣息都漸漸變得紊亂。

她偶爾睜開眼,還能瞧見那懸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從窄實臂膀上落下的汗,與她的交融。

她仿佛還能瞧見男人眼底的認真和疼惜。

隔了六年。

她確然生澀。

上一次兩人發生關係時,他還意識不明。

不用多想便知她當時感受並不好。

如今終於得到許可,霍霖深終於拿出了滿滿的耐心,一個勁撩撥著她,非要讓她心滿意足不可。

她如今慢熱。

於是許歡那雪白的貝齒咬了咬下唇,水潤的眼緊凝著他。

“霍霖深。”

她彎下腰,湊到他耳邊。

男人隻聽見她喊自己的名字,動作便微頓了下,而後苦笑,“你現在叫我停下,我也停不下了……”

可下一刻,他忽然瞪大眼,毫不客氣地扶起她身體,再也沒有任何猶豫。

後來很久,他曾在床第之間提及此事,用低啞深沉的音提及她留在他耳邊的那句話。

“不用停,我讓你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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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是被一陣吵鬧聲擾醒的。

那被男人藏匿了六年的情緒,一朝宣泄出來,著實讓人受不住。

睜開眼睛時,全身酸軟發疼。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讓她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媽媽,快起床。”

許歡本還想閉上眼睛繼續躺下,可腦海裏突然傳來小姑娘脆生生的音,她便反射性坐了起來。

柔軟的蠶絲被自胸`前滑落,露出大半春光。

她隻覺身體一涼,便想去遮掩。

而身後陡然傳來一股力道,將她拽了回去。

身體驟然跌入一道溫熱的懷抱裏。

男人將頭埋在她頸項處,手上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別管她,再陪陪我。”

“不行,是淵淵。”

哼。

霍霖深發出一聲鼻音,非但不曾將她鬆開,反還拽得更緊。

“媽媽,淵淵再不出發就要遲到啦。”

許歡正好被他撩撥起心思,一聽這軟嫩嫩的抱怨聲,當即想也不想地要從他懷裏退出。

霍霖深沒拽住。

黑眸揚了揚,極度不悅。

“你不在的時候,她從來沒來鬧過我。下麵有人送她去學校,你操什麼心。”

某人欲求不滿,語氣格外差勁。

他甚至在許歡已然打開房門的同時,套上褲子走了出去。

小姑娘已經背好了書包,瞪大了眼睛瞧著兩人。

那肉乎乎的臉蛋上都是緋紅,也不知是惡作劇成功太過興奮,還是因為見著兩人和好而開心。

“歡歡,快,淵淵真的要遲到啦。”

霍淵淵催促了幾句,直接將霍霖深忽略掉。

她眨巴著眼睛,推搡著許歡去洗簌。

男人趁她還沒走遠,一把將她拎了回來。

“哎呀,爸爸你幹什麼!”

“哼。”

許歡正好朝浴室走去,回頭看見小姑娘的書包被霍霖深拎在手裏,小身板已然懸空。

她蹙眉。

小姑娘見機不可失,立刻叫嚷,“媽媽快要救我呀,爸爸要打淵淵嗚嗚嗚。”

“霍霖深你怎麼還跟孩子鬧。”

許歡沒有立刻轉身,可手裏的動作還是停了下來。

那秀眉擰緊的模樣,讓霍霖深冷硬的麵頰也緩和了些。

陽光灑在那張白淨的麵上,淡淡金光染在外頭。

她穿著晨縷,光著腳站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