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終於點頭,“她這幾天怎麼樣,沒讓人擾了她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有。”

“太太和大小姐這幾日都有人密切保護,沒有讓她們見到不相幹的人。隻是太太偶爾出去散步時,臉色實在不太好看。有人借醫生護士之口打聽過,得到的消息也是太太越來越憔悴了。”

霍霖深眉宇皺了皺,“憔悴?”

“是,自從判決之後,太太便十分擔憂您。但又見不到麵,最近幾天也沒有吃下什麼東西。不過她仍舊堅持複健,相信在不久之後身體就能痊愈了。”

“我想,應該沒有人會再懷疑您現在的情況。”

文鵬淡淡做了總結。

常年養成的習慣讓他在分析問題的時候,總會習慣性加上自己的總結語。

那恰到好處的一句話,正戳中男人心底。

他一下子將文件合攏,心裏的煩憂都寫在了臉上。那濃厚的眉宇指尖,此時已然形成深深的一道溝壑。

此時霍霖深腦海裏,已經出現了文鵬所說的一切。

那個因為他而擔心的女人,那躲在黑夜裏哭泣的女人,那受了傷卻連飯都吃不下的人……

他心思煩悶,終於轉身走了回去,“抓緊時間吧。”

所有的一切,最終都隻化作這幾個字。

男人有一次發現,不過才幾天時間,他已經這樣想念她。

其實就算是為了霍啟正,他也有許多備用的方式,或殘忍、或尖銳,又或者需要牽連到更多人。

最終他選擇這個方式,終究還是經過深思熟慮。除卻其他考量之外,或許也因為在心底深處,也希望能到這個地方。

那冰冷的鐵絲和欄杆,那束縛住了身心的地方,她究竟是怎麼渡過的。

於是將手伸到牆上,上頭冰冰涼涼的,沒有半點溫度。

掌心攤平,在上頭滑過……

他仿佛瞧見了許多年前,那失望至極的女人,也曾這樣瞧著某一道陌生的牆壁,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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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啟正這一次的計劃,幾乎萬無一失。

他降低了要求,也放下了身段。送禮也好,低聲下氣哀求也罷,最終還是

tang換得了一個總經理的位置。

職位不大,但在霍霖深不在的時候,卻能有不少權利。

幾天時間,一項格外重大的項目便送到了他麵前。

“我今天召集大家過來,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是這個項目事關重大,需要極其謹慎地考慮。”

“我雖是總經理,卻也不能隨意決定。因為威爾斯先生的和作案,大家一起考慮,究竟要不要接下。”

“若是接了,一期項目的資金部分,又該如何解決……”

在座的幾人都是霍氏的老人了,每一個人手裏都握著股份。都與霍氏息息相關。

他們比霍啟正更清楚威爾斯的項目的重要性。

去年的和作案,他們已經錯過,若是今年再失去,便相當於失去了整個歐洲市場。

一時間,霍氏的風向也有了改變。

那些瞧不起霍啟正的,或是在背地裏嘲諷不屑的人,如今終於開始正眼看待他。

“我讚同接下這個項目,要知道,威爾斯家族的項目一旦成功,霍氏便可真正打入歐洲市場!”

“沒有理由不去駁這一把,如今霍氏名譽受損,正需要一件大項目來挽回人心!”

許歡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在文鵬遞過來的文件上。

“您簽個字吧,這也是老板的意思。”

她原本不願理會,可一聽見後麵那句話,便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