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嗎?

這下子,葉璃玥有點愣住了,他不是很恨她嗎?為何會突然追來,還滲透那樣的眼神?

白衣少年從溟澈眼神中似是讀懂了什麼,隻是淡然地懷抱住葉美人,似乎所有的額外之事都在他的心裏蕩不起任何的漣漪波動。

葉璃玥淡漠地點了頭,不管他想說什麼,她並不能給予他什麼回應。

溟澈沒有想到,直到今日,竟然是以這樣的局麵麵對……

看著眼前相擁的兩人,溟澈才頓覺仿佛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夠介入到他們的世界裏。

他們在亂世繁華之中,似乎隻剩下彼此。

嘴角泛起苦笑,溟澈再未多說一句話,轉而飛身離開,落在渡口的木板上。

葉璃玥抱著少年蹭了蹭,兩人並未被這事情幹擾到心情,不是他們太無情,而是他們眼中隻容得下彼此。

司徒明一和獨孤殤趕到渡口,遠遠地就看到他們一向沉穩冰冷的的帝王,此刻如同最孤獨的王者站在渡口,遠望一艘遠去的船隻。

那背影,看得令他們心酸。

微風吹拂溟澈淩亂的發絲,虛弱的身子跪倒到渡口。

直到她離開的這一刻,溟澈才幡然悔悟。

他們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在正確的時間卻又分開。

有些話,說不說都太遲了,

有些事,相忘卻忘不掉。

如果在她嫁給他的時候,他能夠珍惜,是否此時他就不會如此肝腸寸斷。

如果在聖音比賽時,他能看透一切,一切又是否會改變?

他從最初的厭惡,最初的恨意,到最後卻偷偷地哭了……

目中劇痛,隱隱水霧凝聚,

溟澈仰起頭,這樣眼淚才不至於掉落下來。

到此刻,他終於明白,

原來失去竟是如此的殘忍。

他再也沒有任何機會挽回這段晚來認清的感情。

錯過的太多,

到頭來,結局太心痛。

司徒明一和獨孤殤安靜地站在溟澈的身後,不敢上前一步。

他們的君王也有脆弱的一刻。

遠遠抬眸,那名女子狂傲的姿態似乎猶如在眼前,看來也隻有那淡然如水的少年才能讓她懶散地靠著。

…………

曆史的長河滾滾而流,據史書記載道——

平曆二十四年,三月末,據史書記載,溟玄帝重傷騎馬奔出軍營,被獨孤殤和司徒明一救回,沉沉暈迷三天三天才蘇醒,而他因為什麼原因仍騎馬奔出軍營卻未被記載史冊上。

自此之後,溟玄帝將重心徹底放在攻打西炎國上。

平曆二十四年,四月中旬,西炎國朝廷發生血洗,炎千尋殺雞儆猴,震懾朝廷,將登基不久的炎燼趕下皇位,順利登基為帝,史稱炎晟帝。

炎晟帝一登上皇位,便封南風國長公主南筱柔為後,待**結束之後,便擇日迎娶。

雙方大小戰役不斷,勝敗皆有,血流成河。

滿城風雨,人心不安。

平曆二十五年,雙方決戰勃墒河,苦戰一個多月未果,士兵疲憊不堪。

江山破碎,民心抗議。

兩國朝廷紛紛上訴,停止戰爭。

直至平曆二十五年一月中旬,兩國帝王簽署和平協議,至此,這一場戰爭才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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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結局(三)

平曆二十五年三月,炎晟帝迎娶南筱柔為後,據史書記載,帝王與帝後的感情平平淡淡,三年之後,帝後突然中毒不醒,太醫束手無策,炎晟帝大怒,貼出告示尋找名醫,直到某日兩名神秘之人現身,帝後才被救醒,待眾人要尋找那兩人之時,卻已不知所蹤。.

平曆二十七年七月,溟玄帝二十五壽辰,舉國同歡,各大國紛紛派遣使者送上賀禮祝賀,東海國的使者乃是其國三公主。

這三公主乃是一名相對難纏的可愛女子,遲遲不願離開北溟國皇宮,逮著機會便跟在溟玄帝身後。

這所謂‘烈女怕纏狼’,男子也怕難纏的女子,溟玄帝的沉穩冷漠在三公主的糾纏下又是另一番佳話。

…………

雲霧山,四周微微聳立的山巒環繞而成一個雲煙霧靄的山穀, 這裏不僅環境優美,而且一年四季富有靈氣,山穀內一波池水蕩漾開來,湖水的邊緣建起一架木板橋。

清香花雨蹁躚環繞在百轉千折的板橋上,而在木板橋的最終端則是建立在湖水中央上的竹木屋。

煙嫋的水霧中,倒映出屋外涼台上兩個一坐一躺的的兩名男子。

坐著的男子一身火紅長袍,妖孽般的容顏盡顯絕色魅惑,黑色長發隨意地飄散,那微微低垂的眼睛睫毛將那黑瞳完美地勾勒出來。//

此刻那手上專注地雕刻著一把碧綠色的竹蕭,眼眸時不時地看著那沉睡的男子,這樣的一幕妖異鬼魅,動人心弦。

而那躺在妖邪男子腿上的男子一襲淺藍色長袍,一縷清風拂掠而過,從淡薄的霧氣中可見那輕閉著的雙眼,銀色長發傾瀉而下,鬆散的飄落在那修長的雙腿上,偶爾的微風輕輕吹揚起那銀色發絲落在那謫仙的容顏上,將那仙人般的氣質映襯的無比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