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短暫驟停,依萍似觸電一樣立刻跳出莫澤暉的懷裏,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卻沒有躲避莫澤暉伸出胳膊挽住她。

“還跳嗎?”莫澤暉說得聲音很輕,卻是貼著依萍的耳邊說的,讓依萍處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中,依然能聽清他的每一個字。依萍略顯驚恐的搖了搖頭,莫澤暉也不逼,攬著依萍回座位上,打算進一步進攻,小女子的防守太薄弱了,他需要趁勝追擊。

可惜天不遂人願,某人今天的計劃注定失敗。

離座位短短三步之遙的地方,一個人抓住了依萍的手腕,把她往他那邊拉。莫澤暉心裏懊惱自己由於集中精神怎麼想把小女子攻占到底,竟忘了原有的警覺。不過他也沒有慢多少,拐杖硬生生敲到胳膊肘上,然後伸出一腳踹在肚子上。

依萍在莫澤暉的幫助下脫身出來,深覺自己出門沒看黃曆,打定主意以後出門的時候,千萬要看黃曆,免得總是遇上某些人。“陸爾豪,你是不是太閑了?”她似乎和陸家人都不對付,他們或許天生就是來當攪屎棍的。

“依萍,你怎麼能,怎麼能”跟在後麵的如萍伸手扶住爾豪,嘴裏磕磕巴巴地指責著,大概是腦電波不在一個頻率上,依萍聽了半天沒聽懂。

陸爾豪捂著肚子,揮手趕開還要攙扶他的如萍,說了一句:“你有什麼好替他隱瞞,不就是晚上來當舞女嘛,我說她怎麼這麼有錢,敢把錢扔回來,原來是傍上有錢人了?”陸爾豪諷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挨了阿彪一拳頭,陸爾豪不甘示弱的回擊,轉瞬間,這一片就成了你來我往打架鬥毆的戰場。

這邊的騷亂引起了秦五爺的注意,而跟隨秦五爺來的,專門采訪他的何書桓看到自己的好友被打,也加入了戰團,不得不說阿彪能做莫澤暉的保鏢是有真才實學的,盡管何書桓和杜飛一起上手,加上陸爾豪的三人也沒能在他手裏討到便宜。可能是秦五爺的默許,大上海的黑衣保鏢都沒有插手的意^

☆、找茬

不知道是不是莫澤暉打過招呼,還是前台的小妹記憶力這麼強悍能認出她這個上班隻有三個月的人,反正她就是很容易的進去了。隻是在走到拐角處的時候,一個帶著眼睛的女子驚訝地注視她很久。

直接走進莫澤暉辦公室所在的那一層,袁秘書已經接到通知在那裏等著了,“陸小姐,好久不見,老板在等你。”

依萍瞥了袁秘書一眼,點頭小聲的應是,那件莫宅發生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忘的,而袁秘書在那件事中扮演什麼角色,她也不需要再去想,盡管了解他的不得已,但讓她再和袁秘書談笑風生是不可能的了。

還沒等依萍敲門,莫澤暉就開門迎了出來,見依萍要推門的手,很自然的抓住,然後右手習慣性的攬住依萍的腰,擁著她往裏走,嘴裏念叨著:“依萍,上海的四五月很熱的,怎麼有事來找我?”

依萍坐在沙發上,手捧著暖暖的茶杯,想著如何開口,莫澤暉有些奇怪依萍今天的反常,但隻是安靜的等著她自己開口。依萍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詢問:“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男人死心?”

莫澤暉沒想到依萍上來就問這個問題,他眼底有一抹慌亂一閃而過,很快掩飾過去,語氣平靜地問:“怎麼想到問這個問題?”

依萍因為問出的問題有些尷尬,所以低著頭不好意思瞅莫澤暉的表情,也就錯過了他短暫的慌亂,繼續悶聲悶氣地說:“你也知道我不待見姓陸的那家人,可我媽偏偏是陸振華的八姨太,嗯,所以”

莫澤暉馬上明白了依萍的意思,“你是想讓你媽離開陸振華?”見依萍點頭,莫澤暉疑惑地問,“你和你媽不是被趕出陸家了?”一般來說被趕出來都是家族所不容的,怎麼還會有重新回去的這個可笑的問題。

依萍朝地上翻了個白眼珠子,“你忘了,我和我媽搬出來後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陸家掏的,盡管他們掏的很不情願,但確實掏了,這樣一來,我們家和陸家就有實際上的聯係。”依萍煩惱的胡亂了頭發,“反正就說,想要擺脫陸家,我媽那一關不好過。”她有時會想,若是她早穿來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但有一點肯定就是陸家的錢她還得要,因為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女兒在外根本沒有生路。

莫澤暉從不會去想女人是如何想,他看著依萍煩惱的樣子,心疼地摟過她,嚐試地開口:“要不然我整垮陸家?”他自己剛說完,就開始否定這一做法,“這不行,陸家完了,指不定他們一家都來你們家住。”依萍還是安靜的沒有開口,“要不給你母親再找一個老伴兒,給你在找一個繼父?”

依萍搖了搖頭,沮喪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