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萍像是沒有聽到依萍的話一般,還是木然地坐在那裏,不放開阿彪的手。依萍想到醫生說的,夢萍是因為受到過多刺激才精神恍惚的,她歎了口氣,對阿彪說,“把她放開吧。”阿彪是莫澤暉的貼身手下,不能為了一個夢萍就讓莫澤暉少了左右手。

不知道是哪句話引發了夢萍的□情緒,她從輪椅上站起來,卻又因為疼痛跌坐回去,用手指著依萍大聲地指責:“你憑什麼管我的事,你憑什麼要讓他走,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怎麼就是看我不順眼。”她情緒激動,但手還是緊緊攥住阿彪的手,好像落水的人死命地抓住浮木一樣。

依萍氣得胸口不住的起伏,她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要讓一個小姑娘把自己氣迷糊了,平靜了一下,依萍冷笑道:“既然我不管你的事,那好吧,我不管。”說完一揚下巴,對阿彪說,“阿彪,我們走,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是。”阿彪麵無表情地一掐夢萍的手腕,夢萍就因疼痛放開了手,他跟著依萍走出去,不理會後麵哭叫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是陸家差不多全完了,後麵開始收線,偶也是

☆、莫名驚訝

依萍從醫院走出來,對阿彪吩咐道:“你找人仔細看著夢萍,不要讓她出事就好。”她也就能做到這一步了,至於以後她就管不著了。忽然,依萍似乎想到什麼事情,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對和她一起停下的男人問:“阿彪你多大了?”

阿彪不明白依萍這句神來之句是用意,但還是老實地回答:“小姐,我轉年三十了。”

“三十?這麼大了啊?”依萍連續兩個驚訝的語句讓阿彪更加摸不到頭腦,不過他也不需要費心猜,依萍馬上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你怎麼不結婚呢,是不是阿澤不允許?”這也太不人道了,為了自己的事業,就這麼毀了一個男人的幸福,依萍忿忿然,決定回去就去替阿彪討回公道、爭取權利。

阿彪沒想到依萍是想起了這個問題,他趕忙擺手搖頭,生怕動作晚了依萍真跟莫澤暉說,以莫澤暉對依萍的寵溺程度,或許他不久就會被盲婚啞嫁,有一段不正常的婚姻,“小姐,我還不想結婚,而且我在家鄉有一個青梅竹馬。”阿彪以為抬出一個莫須有的情人就能打消依萍的念頭,卻不想適得其反。

“那你怎麼還不結婚?”女人不是更在意那張紙麼?依萍坐上車,決定細細盤問阿彪,她難道有閑心關心別人,正是三分熱度的時候。

阿彪沒料到最後自己掙紮許久也不能幸免,他趕緊繼續補充:“小姐,我和她說好了,你不用擔心,若是您心疼屬下,就請讓莫少放我假吧。”他已經很久沒放假了。依萍聽人家都說好了,很失望地點點頭,她還打算做媒人呢。

傅文佩結婚後的小生活過得滋潤。而他們的婚禮之後也到了年關,這段日子莫澤暉早出晚歸的,依萍心疼自己男人,堅決要回公司上班,莫澤暉拗不過她,隻能不情不願地點頭同意,但還是說要她注意身體之類的,依萍懵懂得很,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年底是公司大清帳的繁忙期,自從依萍來了之後,莫澤暉更是把公司當家,以前還知道十二點之前回家,現在隻要依萍不去叫,他基本上能把吃住都在公司裏完成。

這天,公司迎來了一個美國人,作為做貿易的公司,有幾個外國人到訪,到是沒有什麼稀奇,依萍稀奇的是這個外國人有一種黑暗的氣質在裏頭,盡管隱藏不錯,但還是被敏銳的依萍捕捉到了。此時的依萍才開始懷疑這個貿易公司到底是幹什麼的。隻是依萍事後旁敲側擊地詢問,莫澤暉都沒有多說,但依萍或多或少已經猜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