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轉身,耳邊便傳來女孩淒厲的慘叫。
被咬到了吧?
然後是少年的打罵聲,那獵狗恐怕是活不過去了。
我淡然的瞄了他們一眼,準備繼續向村裏走去。
「站著!妳給我站著!」
我皺了皺眉,有一絲的不耐煩,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妳是被那怪老頭收養的女生吧!」其中一個男生怒氣衝衝揪住我的領子「妳懂劍術吧!為什麼妳剛才不救小桃!」
為什麼一定要救她?
女孩已經昏迷過去了,她的腿被咬得血肉模糊。
我甩開男生的手,重心不穩的他跌在地上「沒有需要,你亦沒有請求。」
「難道沒有請求你就隻會袖手旁觀嗎!」男生失控般掩著臉哭起來「小桃她隻是個小孩子!她會被咬死啊!」
「與我無關。」我冷漠地掃視他悲痛的臉容,那是令人不耐煩的表情。
另一個少年抱起被咬傷的女孩「弟,先回去幫小桃止血!」
男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淚光下是憎恨的眼眸,那是我後來非常熟識的神情「妳果然和妳師父一樣,都是冷血的家夥。」
留下這句話,他們抱緊了女孩跑回村莊。
不能理解。
那女孩對我而言,隻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存在。
但是,我最少明白了一件事。
艾雪接受了我,是因為我和師父是一樣的。
我輕輕撫摸著發熱的腰際,這就是妳的理由嗎?
十五歲的我明白了這個道理,三年後,師父病重了。
我看著那張憔悴的臉,隻有眼睛是炯炯有神地看著我。
「汐隱。」
「.....」
「去找有趣的存在吧。」
「...我知道了。」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然後...
他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我。
我將他葬在後院,灼熱的感覺漫延全身。
「艾雪,和師父道別吧。」
拾起行李,我與這個養育我的人和地告別「再見。」
剛剛下山,在山腳苦惱到首都應該怎樣走時,便已經遇上了麻煩。
「小女娃,知不知道一個人很危險的啊?」
三個男人帶著武器圍繞著我,一邊說著不知所謂的言語。
是山賊吧?
我向腰際摸去,用最迅速的速度拔出艾雪,擊飛了其中一個人的長劍。
他們被嚇得退後了幾步,我撞開麵前的男人突破包圍網,一刀插在男人的心髒內再拔出來。
血濺在艾雪身上,我揚起了嘲諷般的笑意。
「他媽的!」
「殺了她!」
擋下對方的刀,我聽到自己低沉的嗓音念起了咒語「雷擊術!」
又一個。
「是...是魔法師!」
他慌了,背著我逃走。
背對著魔法師逃走,是最危險的事情,這是基本難道不明白嗎?
「冰箭。」
男人應聲倒下,利箭穿透了他的身體,鮮紅的血液染滿土地。
臉上的嘲諷隨著戰鬥而結束,一切回歸平靜。
我抹掉劍上的血跡,將艾雪放回體內。
「妳知道嗎?妳將會揚名的。」
誰?
我轉過身,心裏湧起殺意「誰?」
師父曾經說我過於敏[gǎn],可以感受長期注視自己的目光。
但我竟然沒發現有人在身後。
我看著麵前的女生。
穿著旅行的用裝,深邃的黑瞳在凝視著我。
是一張很平凡的臉孔,隻有眼睛讓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