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讓別人知道,他曾經在美國西點軍校就讀,這件事情,除過父親關明昌和自己,這個世界上,在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可是,自己如果不對顧以安說出實情,他肯定也不會告訴自己,他當年究竟在美國都幹了些什麼,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小平安。
相互戒備,相互懷疑,想要讓對方彼此信任,簡直難於登天。
關子爵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轉身緩緩離開。
看來,這件事情,暫且著急不得。
顧以安剛走進別墅,落七七就從樓上下來,他大大咧咧的看著顧以安,"那個男人找你什麼事啊?"
想到剛才在外麵那一瞬間的接吻,顧以安的神情有點不正常,他幹笑著擺了擺手,"沒什麼事情,他就是來找關子軒的,結果關子軒不在,拿我當個幌子而已。"
顧以安說完,絲毫沒有注意到,落七七看著他,怪異的眼神。
落七七有點不解的看著他,"你不是吧,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緊張啊,他想要你那副血色張揚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昨天在酒店裏打架的事情,我更是親眼目睹的,你沒有必要找這麼拙劣的借口來欺騙我吧!"
顧以安猛地回過神來,他簡直能將自己的腦袋撬開,整理整理思路。
是啊,他這真的是著急慌亂,胡亂言語呢,這些事情落七七都知道,他有什麼可隱瞞的呢!還是說,他的心裏在害怕什麼。
想到這裏,顧以安越發覺得不安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裏,非常煩躁。
他無奈的擺擺手,看著落七七說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他今天來找我,真的沒有說那幅畫的事情,我們說了兩句,我這不就進來了嗎,走吧,我們先去吃飯,我都快餓死了!"
落七七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顧以安,你該不會是被我同化了吧,跟我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說話都頗有我的風格啊,你把以前那個溫文爾雅,沉默少言的顧以安還給我!"
顧以安囧了,自己真的變了嗎?在不知不覺間,他真的變的自己都不認識了嗎?
他輕咳了一下,不再說話,涼涼的看著落七七,給了三個字,"吃不吃?"
落七七蹭的一下閃到他身邊,笑嘻嘻的開口,"吃!"
關子爵回到關家老宅的時候,他剛進門,就看見關明昌坐在不遠處。
他幾乎都能想到關明昌想跟自己說什麼,昨晚的事情,的確是他思慮不周,所以最後,什麼也沒有抓到。
關明昌聽到腳步聲,緩緩抬頭,看了關子爵一眼。
他輕聲開口,聲音渾厚滄桑,"子爵,你知道我今天等你幹什麼嗎?"
關子爵沉默了一下,不徐不疾的開口,"因為昨晚的事情!"
關明昌看著他,無奈的搖搖頭,並沒有直接說昨晚的事情,而是換了一種說法,"子爵啊,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去部隊磨煉,而沒有讓子軒去嗎?或許別人都覺得是我偏心,那你覺得呢?"
關子爵的眸子微微閃了閃,緩緩開口,"父親應該自有想法,而且,去部隊曆練,本來就是我的選擇!"
關明昌欣慰的點點頭,"你有這個誌向是好的,但是,這也不是主要原因,本來,生長在我們這樣的家庭,一些事情,本就自己做不了主,你從小就沉穩,辦事總讓我放心,我閱人無數,你又是我自己的孩子,你在什麼地方發展最合適,我再清楚不過了,所以,根據你的脾性和能力,我才決定讓你走上這一條路,子爵,你不會怪父親吧!"
關子爵搖搖頭,"這是父親的選擇,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又怎能怪父親呢!"
關明昌點點頭,"那就好,你剛才猜的不錯,我在這裏等你,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昨晚你們處理不當,導致那些人全跑了,我知道,這件事情責任不在你,但是,你也知道,這件事情發生了,總要有人來承擔責任……"
關明昌的話還未說完,關子爵的聲音便響起來,他鏗鏘有力的開口。
"父親,昨晚的事情,是我一時思慮不周,讓那群人逃走,我願意一力受了處分,不想牽連其他人!"
關明昌點了點頭,"你這種敢作敢當的性子固然讓人欣賞,但是,你也要知道,有些失誤,是背不得的!"
關子爵鑒定的開口,"父親,我堅持,昨晚的事情,的確責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