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平靜的回答,"我家祖上三代繪製陶瓷為生,繪製的陶瓷,在緬甸一帶,還是深受歡迎的,所以,我打算運送到緬甸去買。"
顧以安點了點頭,"那你知不知道,我們在找什麼東西。"
顧以安搖了搖頭,仿佛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可是,盡管他是這樣,關子爵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太淡定了,淡定的妖異,之前他見過的那些人,每個人幾乎是看見自己,就嚇得哆嗦,當然,他也不否認,他今天身上帶著一絲煞氣,氣勢有點恐怖。
可是,為何這個人,他能這麼淡定,難道自己真的遇見了一個異類,還是說,他就有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
走私文物的那個人!
關子爵想了想,緩緩開口,"我想看看你的彩陶!"
顧以安淡淡的說,"可以!"
說完,他便轉身在前麵帶路,"請隨我來!"
關子爵深深地注視著他的背影,背影真的太像了,看上去跟顧以安相差無幾。
可是,他卻不是自己的小平安,關子爵的眸子皺的更厲害了。
他想,自己應該是病了,否則,怎麼會將什麼人,都能認成小平安呢!
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距離顧以安放文物的倉庫,距離並不遠,幾乎是走了不到兩分鍾的路程,便走到了門口。
他們剛剛到門口,裏麵便傳出來一聲粗暴的聲音。
"怕什麼,老子還能怕了他不成,反正我們弑……"
他的話,被顧以安的開門聲,卡在了喉嚨裏。
顧以安領著關子爵走進去,陰鷙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他這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一點特工該有的素質都沒有,特種兵還沒有走遠,他們非但不小心謹慎,反而還大肆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樣,簡直是一群蠢貨!
顧以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看著關子爵,神情立馬恢複正常。
"那邊就是我們的彩陶,還有那兩間小房子,就是工人們的住處。"
關子爵的眸子打量了一圈這個倉庫,最後,目光在那兩間屋子裏掃了一圈,他緩緩走過去,看了兩眼,裏麵全都是床,除此之外,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而且,因為現在天氣熱的原因,上麵連被褥都沒有,根本沒有藏畫的可能,而且,據他了解,那些畫,可都是名家所畫,就算是運送,也不可能弄出褶皺,不然他們賠不起。
關子爵走到所謂的彩陶麵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最後給顧以安點頭示意了一番,便離開了。
關子爵一走,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顧以安示意一旁的小特工,將倉庫門關上。
然後,他沉沉的開口,聲音陰沉到極點。
"剛才是誰亂說話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恐怖,有幾個特工,嚇得縮了縮脖子,還有幾個,直接低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他們不服顧以安的話,剛剛他們也不會亂說話,這種事情,他們一般都是謹慎再謹慎,唯獨這次,他們竟然……剛才差點被那個軍官抓個正著,幸虧開門聲掩蓋了一切。
其實,與其說開門聲掩蓋住了一切,還不如說,是顧以安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他掐好時間,打開了倉庫門。
還有那幾個非常不服氣顧以安的,直接仰著脖子,似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一般。
顧以安看著眾人都不說話,他突然低聲笑了一聲。
"都不說話,是嗎?是不是覺得,隻要不說話,我就不能拿你們怎麼樣……"
他的樣子尾音剛落下來,他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速上前,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一腳將剛才口出狂言的男子,一腳踢飛了出去,男子一直撞到牆上,才掉下來。
眾人都看呆了,這是什麼力量,才能辦到的?
剛才仰著頭的幾個人,都嚇傻了,就這一眼,就能分辨出,這個男人的力量究竟有多強大。
而且,他剛剛究竟有沒有出全力,他們都不得而知。
虧得他們還口出狂言,說他是小白臉,連自己都打不過呢!
顧以安緩緩開口,"聽說,我娘啦吧唧,當不了你們老大……"
他一說,眾人立馬嚇得縮了一下身子。
顧以安繼續說道,"我還聽說,要是我能有夏紫和落七七一半的能力,就有人跪著喊我爺爺……"
他的語氣很輕很淡,卻讓人感覺到一抹嗜血的殺意。
所有人都嚇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