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璈來到方本草的營帳時,他正拿著一本藥典在尋找什麼,聽見有人走進來,連忙站起身來回頭一看,說道:“原來是王兄啊,怎麼這大半夜的,還會到我的營帳中來啊,來,快,坐坐坐。”
王璈坐在方本草的對麵,說道:“方兄啊,我今日可能要在你的營帳中借宿了,而且我還有一件萬分緊急的事情,需要你幫忙啊。”
方本草聽到萬分緊急四個字,再看看王璈臉上,緊張的神情,連忙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也能讓王兄如此緊張啊,難道是家裏出了事情不成?”
王璈回道:“不是我家裏出了事情,而是顏兄家裏出了事情,今天白天的時候,黛綺被黑月聖教抓走,你都看到了吧,剛剛我們派出的斥候小隊,已經把黛綺救回來了。”
方本草其實也一直,在等斥候小隊的消息,一聽已經將人救回,立即說道:“這次端木兄可是立了大功了,不過這黛綺被救回,與顏兄家裏出事,又有什麼關聯啊,你這一下把我給弄糊塗了。”
王璈站起來,有些憤怒的說道:“黑月聖教的人給黛綺下了毒,並且這種毒可以控製黛綺的心智,剛剛在我營帳裏麵,她突然間性情大變,嘴裏大喊著要殺了我,並且還用她的兩條神藤攻擊我,黑月聖教的那些人,真的是太可惡了。這解毒之事,方兄你是絕對的行家,所以我才過來找你,現在顏兄留在我的營帳中照顧黛綺,黛綺回複神智以後,我們都沒敢將真相告訴她。”
聽完王璈的簡述,方百草也站了起來,他走到王璈的旁邊,說道:“怎麼會這樣呢?黛綺一向都很心細,怎麼會被下毒了都不知道,難道是黑月聖教的人,強行讓她服下了此毒?能夠控製人心智的毒藥有很多種,黛綺剛剛發狂的時候,具體是怎樣的狀況,她恢複神智之後,又有什麼症狀嗎?”
王璈回道:“她發狂之時,口中一直在喊著要殺掉我,不過她似乎隻對我有敵意,顏兄當時也在營帳裏麵,但她手裏的兩條神藤,全部攻向了我,仿佛是在執行某種,已經提前設定好的命令啊。她恢複神智之後,頭部會劇烈的疼痛,而且體內的靈氣也已經消耗殆盡,我在想這是不是一種規律,就是施控者每次讓黛綺發狂,都會讓被控者體內的靈氣大量消耗,以確保被控者完成施控者所傳達的任務。”
王璈在描述莫黛綺的狀況時,方百草就已經開始,將莫黛綺的症狀,與他曾經接觸過的毒藥進行比對,但是一時之間,並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因為一般凡是吃了這種毒藥的人,都會體現出莫黛綺的症狀,不過隻是有一點略微不同,那就是施控者不太可能,對於被控者的靈氣消耗把握地這麼準確。
王璈見方百草,一直在營帳內踱步思考,就沒有出聲幹擾他,過了片刻之後,方百草歎了口氣,說道:“王兄,沒想到我方百草,醫術藥理冠絕整個大陸,今天卻遇到了一個難題,可以控製人心智的毒藥,我的腦中足有幾百種,沒有一直與你剛剛所說的症狀相吻合啊。可蹊蹺的是,那些毒藥都不能,確保被控者在靈氣耗盡之前,就馬上失去作用啊。雖然我不能確定,毒藥的種類,但是我敢斷定,黛綺所受的不僅僅是毒藥的控製,還有一種比較古老的黑月巫術,可是這種黑月巫術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失傳了啊,而且當年使用巫術的一個黑月毒師,是我父親親手除掉的,我認為隻有這種可能。”
雖然方百草並沒有,給出十分確切的答案,但是王璈總算知道了,仇邪是通過怎樣的手段來控製莫黛綺,回道:“方兄,既然你父親,當年曾經與那黑月毒師交過手,那麼黑月巫術如何使用,需要配以什麼樣的毒藥,在你們世代相傳的‘醫祖秘典’裏,一定有所記載吧。如果裏麵記載了,破除受控的方法,黛綺就有救了,不過現在我們遠在玉壺口,也隻能等我們明天拿下玉壺口之後,再想辦法救治黛綺了。”
方百草緊跟著也說道:“也隻能這樣了,不過‘醫祖秘典’,我一直放在我們家族的禁地中,因為上麵記載了太多的救人之法,也有太多的害人之法啊,我父親去世之後,我成我了家主,但是我現在仍有三位叔父健在,要想進入到醫王殿中,取出‘醫祖秘典’,還必須他們三人同意才行,不過王兄放心,我定會盡力爭取。”王璈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隨後又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王璈進來之後,就急於和方百草,說莫黛綺的事情,並沒有發現營帳的角落處,還躺著一個人,定睛仔細一看,原來是方百草的兒子方參。
方百草的營帳裏,本來就隻有兩張床,現在方參已經占了一個,王璈不可能跟方百草,擠在一張床上,於是便說道:“不知道方兄,是跟兒子住在一個營帳裏,看來我今天晚上,這借宿還不成了,我還是去金兄的營帳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