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他把租房四周小路摸了個清。
回家路上,偶爾會有居民出聲打招呼,而男人卻漠視充耳不聞。
也許大家早習慣男人態度,也沒放在心上。
男人回到租房,摸索著鑰匙孔打開門,並推門而入,他放下袋子裏的藥還有拐杖,摸索到電腦桌前坐下發呆。
小屋雖窄但很整潔,想來是男子費力打掃幹淨得來的效果。
“踢踏.....踢踏——”門外驀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腳步聲從遠到近,越來越急促。
男人雖瞎耳朵卻不聾,這道不同尋常的聲音,立刻引起他注意。
然奇怪的是,他卻不急,還伸出右手打開電腦,整個人處於從容自若狀態。要是一般人變成如今樣子,別說是保持冷靜,哪怕聽見一點響動,也會猶如驚弓之鳥,而男子卻不是,他麵色不改異常冷靜。
電腦開啟後,男人把手放在鍵盤上,修長手指快速在鍵盤上劃過,十秒鍾一過,但見電腦一黑又恢複平靜,從電腦開機到電腦黑屏,隻用了不到二十秒。
從剛剛情況來看,男人顯然是在編輯不知名代碼。
眼瞎的情況下,手速還如此快,不用想也知道男人是個電腦高手。
“啪!”
門應聲被踢開,從外麵走進一個白色風衣人,風衣人後麵還跟了兩個大塊頭,疑似保鏢。
“白寒,你可真能躲。”這道陰測測聲音與來人白淨秀美的麵容一點也不符。
被叫作白寒的男人,順著聲音望去,其實他是看不見的,隻是通過聲音分辨出人站在哪裏。
“路熙晨,我已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樣子,為何還不願放過我。”白寒兩手緊緊抓住身下木椅扶手,甚至連指甲都抓出血跡。
“放過?”路熙晨徐徐一笑,走近白寒,“我還沒看見你身敗名裂,怎麼會放過你。”
白寒抿唇不語,但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全身上下都在哆嗦,是氣是恨,而不是怕。
路熙晨摘掉白寒墨鏡,一腳踢了過去,椅子上的人因為這一腳,摔落在地。
費力想站起,胸口被人狠狠踩住。
他聽見從頭頂傳來諷刺的聲音,“真難看,想你出生豪門還是堂堂影帝,竟落了個眼瞎腳殘地步,我好心疼呐——”青年嘴上說著心疼,腳下卻是用力一踩。
“白寒,我不止要你殘廢,還要你在娛樂圈裏身敗名利永無翻身之日!”
路熙晨秀美的臉全是狠戾,腳下用力一踢,對身後人吩咐道:“你們把他按住。”
兩人點頭,一人按手,一人按腳。
路熙晨從帶來的手提箱裏取出針筒,然後蹲下`身抬起白寒手臂,眼裏劃過冷光,用力把細針紮進白寒血管裏。
“你作甚麼?”白寒用盡全力掙紮還是無濟於事,絕望的聲音從喉嚨裏低吼而出。
“你說,”路熙晨丟掉手中針筒,將人抓起附耳呢喃:“要是眾人知道潔身自好的白影帝染上毒癮死在租房,還會繼續迷戀你嗎?你的那些粉絲還會為你流淚嗎?”
白寒像發了瘋似的推開麵前人,“我從未負過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他顯然已崩潰理智不再,“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你想要角色我也可以讓給你!甚至可以為你踏進娛樂圈!我有哪點對不起你?”
“你說啊路熙晨!”白寒憤怒的麵容加上兩眼傷口就像是厲鬼。
可被質問的青年依然無動於衷,還開心笑出聲,“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我從未說過愛。”
“好一個一廂情願。”白寒哈哈大笑,雙眼留下了血淚。不,確切來說不是淚,是血水,這明顯是傷口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