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恐怕這種咒語,不值一曬罷了。

抱著齊天琴,在零藍湖上開滿水晶的異蓮、水仙,我撫著淡綠如絲的長發,笑聲砸落湖麵,術士師,好美妙奇怪的生物。

中軍大營,我撥弄著碧玉的齊天,默言筆直地站在我身後,神色非常沉靜,卻有淡淡的憐愛流露出來:“玩了一天,不累嗎?”

我回頭仰望他:“嗯,看著你就有些累了。”淡淡的笑意在他堅毅的臉龐暈開,不知道為什麼,一呆在他身邊,就變成了無所顧忌的孩子。

那一夜,連夢裏都是哇啦哇啦的咒語,漫天風沙中,一片塵埃血腥。隻有那個黑衣藍發的身影,在紅沙中若隱若現,我伸手想要握住什麼,卻穿過那襲黑衣,觸手之處,一片虛無。夢境深處,一個聲音冷冰冰地道:“熾葉將軍以身相祭,隔魔君於漳水,終歿,天階重傷,兩百萬神軍,僅逃回三人。然數百萬魔軍止於漳水,神魔之戰,不了了之。”

我拚命地掙紮,不,不,怎麼可以這樣子?我不要這樣的結局。幽可以為瀟湘承擔一切傷害,那麼,為什麼不能為了她放棄這場戰爭?

我醒在虎皮的坐榻上,帳中空無一人,回憶那場夢境,我告訴自己,不會的,我、來改變這個結局。

君華按:呃……此路非我開,此樹非我栽,但是路過的弟兄們,留個小腳丫子罷……

中卷 第10章 被俘

被俘

漳水的城頭,我看著冰河帶著征野隊在魔君中征戰撕殺,冥薇和子藤、崎燕跟他在身邊,血流成河。冰河明媚的白衣,染上斑斑血跡。

幽的闊背刀如同致命的符咒,每過一處,人成散屍,快到我連治療都來不及。

我看著這群跟著我過來賣命的人,軍人,是永遠沒有對錯的。他們拋頭顱,灑熱血,隻為了自己的國家和尊嚴。

沉吟良久,終是乘了幽蝗出去,齊天的無形弦散在空中,弦過之處,如刀過薄紙。幽絲毫不停頓,我咬著牙,撥了弦過去。他回身,泯魂與無形弦驚天一擊。

黑衣藍發的人突然消失,一隻手抓住我的後襟,用力往後一拖,我隻覺得身影一晃,已經後退數丈。默言冷凝的聲音如同在我耳邊:“別讓他靠近!”

我隻一愣,馬上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網遊中的法師,豈不是都不能近身作戰的?可是這個家夥速度這麼快,躲開?能躲得開?

我撓了下頭,想起以前圍著寶寶打怪的情景,於是衝過去,看見和神軍作戰的就是一下子。刺目的血,彌漫著漳水與邊城的交界,我從沒有想過,自己原來也可以有這個金戈鐵馬的將軍氣質。

一邊施術治療,一邊發無形弦攻擊。魔軍的法師隊離得非常遠,遙遙的地方有冰箭或者火球飛過來,殺傷力極大。我站在城頭看了一會,想:如果趁亂衝過去,將魔法師與魔軍戰士隔開……

“冥薇!”我喚了一聲這個右副將,一身緊身盔甲,英姿颯颯。她迅速到我麵前,嚴謹地俯身施禮:“左軍座。”

我淡淡道:“調征天軍,隨我突襲魔軍法師隊。”言一畢,默言就斂眉出現:“太危險了。”我看著這個神出鬼沒的家夥,笑道:“危險真的要來的時候,站在這裏也會被雷劈死的。”

飛速前行,我在那麵火牆前,伸出纖長如玉的手,念著觸除咒,隻一觸,火牆消去。這個熾葉,沒被我穿這麼一下之前,擁有著怎樣瘋狂的力量?

征天軍蜂湧入魔軍助戰魔法團,脆弱的法師身體根本不堪近戰,無數魔法師的身體被神軍戰士瘋狂撕裂,散在漫天風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