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相似點與疑點(二)(1 / 2)

柳瑩才哦了一聲,回到正題:“那人見小紅變得好說話了,當然想蹬鼻子上臉。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正越來越得勁兒的時候,他老婆一個電話找過來了。嚇得他趕緊撤退。後來,也有別的熟客點小紅,都被小紅說有客人推掉了。”

林建軍覺得有點兒奇怪:“她經常推掉客人嗎?”

柳瑩搖頭:“熟客基本不推的。特別是像元旦這種大節日,正是生意好的時候。”

林建軍會意。一到節日,各種服務、消費場所都會加價,“服務員”當然也可想而知。

紀月紅最後一天的活動,從表麵上看很平靜。但這種平靜卻正是紀月紅的反常之處。多年不變的紅頭發、火暴粗鄙的言行。她是一個尖銳而刻薄的人,滿懷的怨恨、滿懷的憤怒,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發泄的機會。

卻在死前的最後一天,突然收起了她的利爪。

問完話之後,林建軍提出想再去她們住的地方看一看。紀月紅、柳瑩、柳招弟三人一起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昨天柳瑩和柳招弟一報完案,林建軍就派人去勘察過了。隻是不湊巧,剛要出發的時候,又報來一起疑似殘屍的發現。林建軍隻好兵分兩路。副隊帶沙國雄、李亮等人去紀月紅家。他帶著雷諾、汪輝等人趕去現場。結果這回隻是虛驚一場,真的是有人回家路上不小心掉了一包豬肉。

柳瑩依然很痛快,直接地道:“不是不肯,是實在不行。我們馬上就要去上班了。”

林建軍正想問什麼時候方便,柳招弟忽然在一旁細細柔柔地出聲了:“姐,其實我今天也不太舒服。要不然你替我請個假吧。”

柳瑩看她一眼,除了嗯地一聲應下,也沒多說什麼。

汪輝這方麵倒不含糊。一看他們這邊站起來,沒等林建軍喊他,就自己哧溜一下跑過來了。

幾個人一起下樓。分手的時候,柳瑩已經走開了好幾步,林建軍幾個也上了車。卻見她忽然跑回來,敲了敲林建軍那一麵的車窗。

林建軍搖下車窗問:“還有事?”

柳瑩嗬嗬一笑,從包裏摸出一個紅殼子的東西:“喏。”是一包軟殼中華,“您要喜歡抽,以後還有。”

林建軍笑了笑,隻道:“不用。”便又將車窗搖起來,對汪輝一點頭,“開車。”

汪輝倒是有點兒眼饞那包軟殼中華,正好被林建軍逮到,趕緊一縮頭嘿嘿笑著開動車子,將柳瑩微微呆住的身形很快地甩在身後。

柳招弟和雷諾一起坐在後排,都靜靜地看在眼裏。

紀月紅她們租住的小區還是挺不錯的小區。可以說,比很多外來打工人員的住宿條件都要好得多。林建軍沒讓汪輝開警車,而是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上樓的時候,柳招弟走在前麵,一路上碰到幾個女孩。有的打招呼了,有的沒打招呼。但是都逃不過林建軍的眼睛,她們全身都有和柳瑩一樣的味道。汪輝有時多看兩眼,有時看也不看。老實說各色各樣的人,他看得也夠了,不差這幾個。一轉頭,倒是看到雷諾有點兒受驚似的,微微睜大眼睛。

汪輝笑著:“怎麼了?”

雷諾才有點兒回神,先是搖搖頭:“沒什麼。”走了幾步,又很輕聲地說,“好像都跟我差不多大。”

汪輝這才知道他為什麼而受驚。幹巴巴地歎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雷子,各人走各路。”

前麵的柳招弟好像也聽到了,腳步略略一滯,一低頭繼續往上走。

門一開,裏麵的情形倒有點兒出乎意外。昨天才來勘查過的,她們又忙著上工,應該不會好到哪裏去。可是客廳裏非但不亂,還很整潔。單單這樣看去,真的不太像她們這種人住的地方。雷諾是沒見過,林建軍和汪輝可是見過的,除了髒就是亂,還會飄著難聞的氣味。這些群體往往還會沾染其他惡習,最常見的就是吸毒、賭博。所謂黃賭毒不分家,它們互為溫床,如影隨形。

那種地方是不能叫家的,頂多就是一個動物藏身的窩。

而這裏,還真可以給人一個家的感覺。

“還挺不錯的。”汪輝毫不掩飾地東張西望。

林建軍哼地一笑:“就你那個豬窩,你還好意思評頭論腳。”

柳招弟笑了,笑得臉上透出些粉紅。有人讚賞她的家--盡管在林建軍和汪輝來看,可能隻是實話實說,並不算讚賞--但是她就是覺得由衷的高興。

她主動地、有點兒生澀地招呼他們坐下,被婉拒後,又去倒了幾杯茶出來。林建軍問明紀月紅的房間是哪一間,就帶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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