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竹林中的怪叟嗖嗖幾聲,已竄到曹家二少身前,二話不說,雙手抓向曹家二少的胸膛,他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來,已被人如小雞般的拎了起來,他幾欲掙紮,卻掙脫不開。這時,那怪叟怒喝道:“你小子躲在這山崖邊鬼鬼祟祟的,剛才我就聽到了你的動靜了!說何人派你來的!”
曹家二少雖然心中大急,但還是努力地定了定神,說道:“小人名叫張靈,崆峒派弟子,請大俠饒命啊!小人不是有意偷聽,隻見前天傍晚下山時,在濃霧中與本派掌門和師伯及師兄弟們走散了,在這泰山上轉悠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下山之路!小人不是有意偷聽的!!!饒命啊饒命!”
怪叟麵色一沉,說道:“你這小子既已說到偷聽二字,那麼方才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那可休怪老夫了,你早死早投胎吧!”說完,單掌一翻,掌風已起,意欲殺人滅口。
就在這時,曹家二少耳邊傳一聲話語:“張三,且慢!待本小姐問他一問!再殺不遲嘛!”此聲音嬌聲嬌氣,說不出的悅耳動聽,正是那位絕色美少女輕啟朱唇後之語。
曹家二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說道:“姑娘有什麼要問的盡管問,在下必定有問必答!絕不相瞞!”心中卻暗自忖道:“這姑娘長得如此美貌,不知道是何來路,居然叫喚這個怪叟叫張三,直似家中奴仆一般對待!那老叟居然也不以為忤,對她是言聽計從。”
那絕色少女大大的眼睛“的溜溜”的一轉,說道:“這位小哥師承崆峒派的哪位高師,你那位授業之師長得是甚麼模樣?為什麼看你手中長劍卻不是崆峒派的製式呢?是不是有意欺瞞我們二人?”
曹家二少曹國俊心中如電轉,冷汗在背上汩汩而出,心中忖道:“這姑娘居然一眼就看到我話中的破綻之所在,我倒要好好的回答一番,免得被這兩人殺我滅口!”
口中恭敬地說道:“弟子因為家中貧困,就加入崆峒派想學得一點武功防身,混口飯吃吃。拜入崆峒派門下時日不長,方才兩月有餘,教授我的是崆峒派掌門的師弟叫逍遙子,家師三十出頭,總是麵帶微笑,手持一柄白色紙扇,喜著白色長衫!”
這時那怪叟說道:“此小子體內含有崆峒派的內家真氣,倒也不似有假!不管怎麼說,為了安全起見,不能讓這小子壞了我們的大事!小姐,還是讓張三來辦接下來的事吧,免得汙了你的手!”說完內力暗運,掌勁激蕩,步步向曹家二少逼來。
曹家二少一步步的後退,漸漸地退到泰山山脈的某處懸崖邊,他探頭往身後瞧去,隻見懸崖下白雲繚繞,山風陣陣,深不可測。曹家二少隻望了一眼就頭暈目眩起來,雖然略有內家功力小成,但畢竟不常在山路行走,不免心慌不已,要是跌落下去,不死也是殘廢了。
那絕色少女聽了曹家二少的回答後,秀眉微蹙,小嘴微撇,神情間大有惱意,對著已身處懸崖邊上的他說道:“本姑娘好心問你,也不欲殺生,但你小娃娃也太不知好歹,居然還有心欺騙本小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說完搶上前去,攔在怪叟身前,眼睛紅了起來,眼神中似有哭意!
曹家二少一呆,這個絕色小娘子居然哭起來也是萬種風情,我見猶憐,一時間居然想把自已的身世源源本本的說將給她聽,連怪叟就是殺他滿門的首惡也想和盤托出。
曹家二少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絕色少女,嘴巴張了幾張,心中還拿不定主意,說還是不說呢?不說是死,說了也是死,說了之後說不定能夠博紅顏一笑,我好喜歡看到她笑魘如畫的風情哦,喜歡的緊,心髒卟嗵卟嗵的狂跳,直怕自已的血管會被爆掉哦!
就在曹家二少腦海中胡思亂想之際,那個絕色少女笑的更加甜了,直如蜜糖般的灌的他神魂顛倒,把人的逃生之本能欲望拋到九宵雲外了,隻是癡癡地看著那絕色少女。
突然,那少女柳眉倒豎,從腰際抽出一柄長刀,雙手握柄,刀光如虹,直往曹家二少劈去,他的全身要害命門均被那長刀籠罩,狠辣異常。
曹家二少卻動也不動,依舊癡癡地看著那少女,那少女大為惱怒,口中罵道:“死到臨頭了,兩個眼珠子還不老實!”,銀牙一咬長劍斜斜大力地劈向曹家二少!眼看長刀就要砍落觸及皮肉了,曹家二少這才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小命就要休也了!但是此時已經避無可避了,腳下一滑直跌下山崖。
曹家二少身子如秤砣般的往山崖下墜去,翻滾時聽到頭頂方才落腳之懸崖上傳來那少女嬌笑著的聲音:“死也讓你死個明白!你初入崆峒派就能拜入掌門的師弟門下嗎?還不是有意欺瞞於本小姐!活該!”
曹家二少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狂恨自已,平時的才智上哪去了,居然想了這麼個拙劣的借口啊,不給人識破才怪!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四肢扭動著,他雙手拚命的抓著空氣,卻什麼也抓不到,身子依然往下急墜,其勢甚急,怕是沒多久就要摔了個粉身碎骨,一命嗚呼了!難道?難道家仇未報就要葬身穀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