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二少朝陳憐兒瞅了瞅,沒有吱聲,“撲通”跳入到大海裏,稍頃即從水中浮現出來,他雙臂劃到幾下,對準太陽方位進行了一番調整方向後,雙手撐著大船板抓穩之後,開始雙腿蹬動,推動著整塊大船板往目標方向駛去!
海浪顛簸不已,好在曹家二少前進的方向正好順著海流與海風的方向,所以劃動之勁省了不少,於是,他開始努力地調氣運息,調動內家真氣到腿部肌肉之上,蛙式蹬腿使得他的身後開始急速的泛湧出長長的白線軌跡!
饒是如此,裏程一久他也開始覺得漸漸吃不消來了,氣息也開始粗壯起來,雙腿開始陣陣發酸,連雙手抓住大船板的氣力也覺得漸漸消失一般。曹家二少咬著牙齒,靠著方才腦海中的依稀印象朝著太陽的方向努力的蹬動的海水,心中想著早點與那艘巨大船舶相遇,這可是他們唯一的活路了!
曹家二少喘著粗氣,但是也不敢停歇下來,時不時的抬起頭來,想勾頭望向遠處的大海裏能奇跡地出現解救他們的大船!
坐在大船板上的陳憐兒看到他如此拚命,不由得多了幾分心疼之意,時不時的安慰他道:“公子,你莫心急,本姑娘站在船甲板上,遠處一有動靜立馬通知於你!”
曹家二少也不吱聲,知道她也不會逗他玩的,於是繼續悶頭不晌的踩著水花。他的臉上雖然麵無表情,但是心裏心急如焚,忖道:“老子都快力竭了,居然還沒有看到先前在空中瞧見的那條大船蹤跡,這該如何是好呢?我先前所見那條大海船方位就在我的眼皮之下,身在高處空中如果它的方位就離我的腳下不遠處的感覺,如此說來應該是離我極近才是,怎麼還沒有尋獲它的蹤跡呢?”
喘了一口氣之後,他一邊繼續蹬動的雙腿,推動著整塊大船板繼續前行,一邊繼續忖道:“莫非是那條大船風舤掛滿了,借著水流洋流推動之力,急速行駛而去了呢?
如若真的如此的話,我就拚了小命也追趕不上,因為相對速度差不多,最多是保持同樣的距離,卻無法追趕上那條大船了!除非它是與我迎頭行駛,或者它的速度比我要慢上許多,我才有可能與它相遇!
但是,我在力氣快竭了的情況下,還無法與那條大船相遇,看來是再也追不上了呢!媽的,難道本公子大仇未報就要葬身魚腹了嗎?我不甘心!”
曹家二少曹國俊蹬動之勢漸漸停緩下來,最後依托著大船板的浮力漂流起來,他心灰意冷之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神情委頓不堪。他累極了,否則大船板前駛之勢不會像離弦之箭般的快,也不會使他雙腿蹬動激起的浪花形成一道長長的白線!
他已經快像條死狗一般了,有氣無力地朝著正自好整以睱坐著的陳憐兒翻了翻白眼,用著幾乎是乞求的口氣,說道:“憐兒。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累死大爺了!你能不能憐惜一下本公子呢。你也下來蹬動一番。咱倆輪流換。說不定可以很快就。可以追上那條海船呢。我想你也不想就此死在這個茫茫大海上吧?”
誰知道他的這番哀求告憐之語,似乎並沒有能夠打動陳憐兒的心,隻見她神情茫然的望著遠方!突然間,她踮起腳尖跳躍了起來,伸出雪白粉嫩的纖纖食指,指向遠方不遠處,大聲地尖叫起來,道:“快看!快看!遠處有一艘大船~!!!”
說完之後,她還拚命的揉了幾下眼睛,似乎也不相信奇跡轉眼就出現在眼前了,幾次遠眺之後,終於確定了眼前不遠處的大船並不是她的幻覺,她的雪白小臉也因為激動與興奮泛起紅暈,顯得容顏更加絕美動人!
曹家二少還在那兒“哈!哈!”吐著舌頭呢,聽到陳憐兒說道遠方果真出現了一條大海船,隻是略為抬起身子起來,朝遠方黑影瞅了瞅,依舊是有氣無力的說道:“哈!哈!不行了,就算是大船離我們不遠,也至少有幾海裏遠!我實在是蹬不動了!”說完他把起先濅沒在海水裏的身子朝大船板上拱了拱,歪靠在大船板之上眼睛一閉,直欲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