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剛剛那個女的在他旁邊嘰裏呱啦說了好多話,可是他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跟他說,她哇啦哇啦說的那些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完全不記得……
長生想了好久,隱約覺得那女人好像叫過他的名字,其他的如何也記不得了,他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悠悠的道:“不知道……”
荷花道:“你跟我裝傻是不是?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奶奶每次問你一天都幹啥了,你恨不得能把我一天說的話一字兒不差的背出來!你那腦袋瓜子正經的不記,記這個最靈光,專會給我告狀!你怎能不知道不記得!快說!都跟你說什麼了!”
長生為難的道:“真的不記得了。”
他越是這麼說,荷花越覺得他有意隱瞞似地,可看他一臉坦然無辜的模樣又不像是說謊……而且……他大概也不會說謊……
荷花想了想,又道:“不記得說什麼了,那做什麼可記得吧?她有沒有拿眼神兒勾你?有沒有往你身上貼什麼的?”
長生想了想,默默地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褲襠。
荷花一時沒明白,隻見他這樣兒必是有什麼事兒了,便道:“說話啊,她怎麼你了?”
長生仍是低著頭,喃喃道:“她摸我了。”
荷花一愣,待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一下反應過來,噌的冒了火,瞪眼道:“她,她還真敢摸你褲襠了?下作貨怎的這麼不要臉!”即又瞪著長生道:“那你就幹站著給她摸啊!”
長生搖頭道:“沒有,不認識她,很討厭,我推她了。”
荷花大聲道:“光推哪兒行!再有下回你就給我抽她大嘴巴!往死裏抽!聽到沒!”
長生道:“奶奶說挨別人欺負的時候才能還手,她沒打我不是壞人,我不能打她。”
荷花氣道:“這還不算壞人怎麼算壞人?非得照你褲襠上來一腳,把你踢殘廢了就算了?!你看哪個正經女人摸男人褲襠的?!”
長生愣了愣道:“奶奶就摸過啊。”
荷花一怔,在她想歪之前長生便接著道:“小時候奶奶給我洗澡、擦屁股時就摸到過,奶奶是好人。”
荷花道:“你誠心跟我打岔是不是?奶奶不算,再說了那是小時候,現在你不是也自己去茅廁自己洗澡了嗎?!小時候娘和奶奶可以摸,長大了就誰也不許摸了,往後但凡有別的女人往你那兒摸就全不是好東西!你隻管大耳瓜子招呼著!”
“哦。”長生很聽話的點了點頭,一手提著籃子,一手習慣性的拉了荷花的手往山上走,他一邊走一邊琢磨荷花的話,忽又開口問道:“那你呢?你算是別的女人嗎?你要摸我也打你嗎?”
荷花扭頭望著長生,她覺得若不是他此刻一副認真好學的模樣,她完全可以把這話當做是在調♪戲她,狠擰他一把,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呸!誰要你褲襠!”扭回頭又有些別扭,想了想又有些臉紅的道,“我是你媳婦兒,自然不算別的女人。”
“哦。”長生點頭,好像又長了學問似得嘟囔道,“那就是隻有媳婦兒可以摸了。”
荷花覺得這話題實在是尷尬,輕咳了一聲換了話題:“別瞎琢磨了,趕緊上山,吃完飯趕緊幹活兒,天兒黑得早,別又幹得太晚了。”
“你沒摸過。”長生完全不接荷花這話茬,隻接著自己的思路道,“你是我媳婦兒,你沒摸過。”
荷花鬧了個大紅臉,沒應聲,看也不看他的繼續往前走。
長生又道:“你為什麼不摸?”
荷花側頭瞥了長生一眼,也不知該怎麼跟長生說,其實他倆是夫妻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況且她嫁給他就沒存別的心思,是想要踏踏實實跟他過一輩子,她知道兩人總不能永遠這麼有名無實下去,到底還是要像尋常的夫妻一樣生養孩子,而且她也不小了,早到生娃娃的歲數,她小妹妹頭年都生了孩子了……可這種事兒本不該是她一個女兒家給他講的,好像太不矜持了些……而且她也實在說不出口,隻想著過一日算一日,終歸會有水到渠成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