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來,見長生依舊在被窩兒裏滿足地挨著兒子睡大覺。
一個月後,霍家擺了滿月酒,其實也算不得什麼酒席,依舊是像荷花與長生成親時一樣,叫了周夫子和兩戶鄰居,婆家娘家坐在一起吃個飯。杏花和桃花也帶了男人回來,這一年多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兒,如今全都有了著落,也是借這機會團圓團圓。
長生見人多,怕嚇著兒子似的,隻管自己抱著不撒手,連去茅廁都要荷花抱著兒子在門口等他。荷花說了半天,他才勉強同意給荷花娘抱了一會兒,卻是不放心地跟在旁邊兒著急:“別摔了……別摔了……”荷花娘無奈,隻笑說連你媳婦兒都是我抱大的呢。
待吃了午飯,鄰居和周夫子便告辭離開,長輩們也都散了,隻小輩們坐在屋裏閑話家常。長生依舊坐在炕角霸著兒子不撒手,小寶趴在炕沿兒上拖著腮幫子好奇地看著,忍不住對長生道:“讓我抱抱好嗎?”
長生記得他上次摔人家雪人腦袋的事,生怕他把自己兒子也摔成兩半兒,哪敢讓他抱,緊著搖頭道:“不行,他很重,你抱不動。”
小寶往前蹭了蹭,不甘心地求道:“那我摸摸他行嗎?”
這一回長生很大方地應道:“好,給你摸摸……”但仍是不能放心地叮囑,“但是不許摸頭,奶奶說小娃子頭軟還沒長好呢,你會給摸出一個大坑的。”
小寶很聽話地道:“嗯,我不摸頭。”
長生又煞有介事地道:“也不許摸**,隻有他媳婦兒才可以摸。”
“嗯,不摸**,我摸他的手和腳。”小寶很認真地回答。屋裏其他人卻憋不住笑了,心照不宣地望向荷花。荷花鬧了個大紅臉,隻努力裝作無事的模樣,在心裏狠狠地掐了長生一把。
長生卻是沒意識到其他人的反應似的,想了想,又很大聲地補了一句:“也隻有他媳婦兒可以吃。”
“哦。”小寶天真地應了一聲。這一回卻沒人笑了,眾人怔了怔,隨即便是一陣極尷尬的沉默,臉紅的臉紅,瞪眼的瞪眼,低頭的低頭,望天兒的望天兒。荷花在炕上如坐針氈,臊得都要哭了,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要見人了。
午後,荷花送走了眾人,桃花故意落在了後頭拉著荷花說話,曖昧地道:“姐,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怪不得把我姐夫哄得服服帖帖的。”
荷花臊得沒處躲沒處藏,隻漲紅著臉捶了桃花一拳,道:“瞎說什麼,你聽他胡說……”
桃花噗嗤笑了,道:“這有什麼,你和我姐夫正經的兩口子,躺在被窩兒裏幹點兒什麼都是天經地義。”
荷花臊道:“你還來勁了是不是,趕緊走趕緊走……”
桃花道:“你別趕我啊,我還有事兒沒說呢。”
荷花道:“你能有什麼正經事,快說。”
桃花嘻嘻笑道:“正經得很,你隻把你那點兒本事給妹妹傳授傳授唄。”
“呸!”荷花愈發紅了臉,啐道,“我就知你沒個正經!”
桃花笑道:“這可是最最正經的,外麵野花野草多,當媳婦兒的在那事兒上要沒有點兒手段,難保男人不被狐媚子勾搭了。咱們親姐妹有什麼害臊不能說的,你隻偷偷的給我說說,我又不給你張揚去。”
荷花被她說得愈發臉臊,隻道:“春來對你言聽計從半點兒花花腸子沒有,你還想怎樣,我沒什麼這本事那本事的,你再說我可惱了,快走快走!”
荷花好說歹說總算把桃花打發走了,隻前腳桃花才走,後腳杏花又來了,說是適才走得急落了東西。可進了屋也不忙找,隻磨蹭了一會兒,開口道:“姐……有德他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