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歡看著她忽閃忽閃的眼睛,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說實話,剛剛蕭允墨說的,也讓她動容不已。其實這於青歡和蕭允墨根本就不難,兩個孤兒,沒有什麼好顧慮的。真正的阻礙,來自樂謹辰和晏錦的家庭,要怎麼樣,才能說服他們的父母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到另一個女人手裏。

說起來,晏錦的家庭可能好一些,她父母現在在國外定居,對於同性之間的愛多少有些耳聞,甚至接觸。但是樂謹辰……青歡想想都頭疼,雖然沒有接觸過她的父母,但是據沈夕然說,她的父母都很保守,那麼對於如此傳統的一個家庭,要他們接受自己,難度顯而易見。

唉。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歡也睡不著嗎?”樂謹辰聽到她歎氣的聲音,心裏一顫。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青歡沒有回答她,反而換了一個問題。“辰辰,和我在一起,就沒辦法有自己的孩子,你會遺憾嗎?”

“會遺憾。”樂謹辰老老實實地點點頭,“但是,和歡比起來,孩子什麼的我一點都不在乎。”

青歡歎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小傻瓜,我會好好疼你照顧你,不給你後悔的機會。

“嗯。”樂謹辰鑽到青歡懷裏,貪婪地呼吸著她的味道。

蕭允墨洗完澡出來,看到晏錦抱著手臂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入神。風吹過來撩起了她的發,露出月光中完美的側臉。蕭允墨看得有些呆愣。

晏錦像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轉頭看了她一眼,皺眉,關好了窗戶。風很涼,像她這樣的薄睡衣,不吹感冒才怪。□□

“想什麼呢?”蕭允墨擦著頭發走到她跟前,“公司有事?”

晏錦搖搖頭,拉過她到床邊坐下,自己跪在床上替她擦頭發。那一頭張揚的碎發如今有些及肩了,發質還是那麼好,柔順得像綢緞一般。晏錦動作輕柔,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耳後光滑的肌膚,一陣輕顫。

蕭允墨自認不是柳下惠,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麼挑撥,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雙手覆上她的柔軟腰肢。

晏錦抬頭跟她直視。那雙狹長黑眸此刻如幽深寒潭,隱藏著動人心魄的暗湧。忽然有些心慌,晏錦不知道手該往哪裏放。

蕭允墨沒有給她更多驚慌的時間,右手捏住她的下巴,閉上眼睛準確地貼上她誘人的紅唇。那一刹那,晏錦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全身上下有一股電流在亂竄。這感覺,暌違了那麼多年,如今重新擁有,竟還能讓她連心跳都停止。

青歡的吻技無懈可擊,可因為每次都充斥著濃濃的欲望,讓晏錦無法感受到更多。而蕭允墨不一樣,她的每一次舔舐,每一次糾纏,每一次吮xī,都帶著深刻的愛意,充滿了柔情與疼愛。

這一刻,晏錦沉溺在她的溫柔似水裏,完全忘了反抗。她任她除下自己的衣服,任她將她壓在身下,任她火熱的吻印遍自己全身,任她,修長的指侵入自己的身體。晏錦緊緊地勾著她的脖子,配合她,將自己帶向無法言語的愉悅巔峰。

蕭允墨輕喘著,細細吻去她額上的薄汗,聲音沙啞。“錦兒,錦兒,讓我一直這麼愛你,求你。”

晏錦看著她通紅的眼睛,聽著她略帶懇求的話語,隻覺得心房裏暖暖的,長久以來的空虛一下子被填滿。手指劃過她眉眼,輕輕笑了開來,聲音溫柔。“墨墨,這一次,別再離開。”

那一聲“墨墨”,讓蕭允墨終於淚如雨下。謝謝錦兒,謝謝你讓我這顆心,終於不用再煎熬。我不想再漂泊下去,我現在隻想每時每刻守在你身邊,逗你笑。錦兒,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美。我要好好守護你的笑容,讓它一直這麼燦爛下去。

“錦兒,好愛你,好愛你……”

“傻瓜。”

這邊正你儂我儂互訴衷腸,那邊廂的青歡早就額暴青筋,恨不得殺過去結果了那兩隻。其實這也不能怪別人,實在是客棧的隔音效果太差,隔壁房間情動時的嬌聲喘熄一聲一聲傳入青歡耳裏,再加上懷裏八爪魚似的纏著自己的柔軟身子,簡直就是地獄般的折磨!

睡不著睡不著睡不著啊啊啊……這隻死兔子,怎麼可以睡得這麼香呢?這樣讓青歡哪裏舍得弄醒她啊!歎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拉開樂謹辰,跑去浴室衝涼。混蛋啊!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欲、求不滿了!

磨磨蹭蹭地擦幹身體回到房間,沒想到剛躺下,那磨人的呻[yín]又響起了。這兩個混蛋女人,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青歡氣得想殺人,但也沒混到跑去敲門。那兩隻好不容易複合,這會兒正幹差烈火濃情蜜意,說什麼也不能跑去搞破壞啊!

哀怨地瞧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樂謹辰,拿起自己的相機出門。蕭允墨啊蕭允墨,這個人情你可是欠大發了!

月光中的小鎮像鍍了一層銀輝,別有一番風味。青歡踱步在這無人的靜寂裏,忘記了時間,用鏡頭記下一個又一個美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