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羅德喜出望外,一把將喬恩抱在懷裏。擁抱,感受著彼此的體溫,熱力直達內心深處。
他們一個重心不穩,摔倒水裏,這一摔似乎兩人都沒有要再起來的意思。他們熱烈的親吻著,彼此交換著氣息,舌頭像兩條靈蛇般絞在一起,難舍難分。
他們誰都沒有提及將來,也沒有提及結果,不約而同地保持了緘默,一個字都沒有說,仿佛失憶一般。
吉羅德沉重地喘熄,居高臨下地俯視喬恩,一隻手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扯出他早已濕透的襯衫,摸上了他的後背。
身下的人微微顫唞,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
吉羅德一顆一顆動作緩慢地解開他的衣扣,讓這具白羊般的身體展露在眼前,突然發現自己也在緊張,他曾經認為自己遊戲花叢早就身經百戰,卻沒想到這一刻,緊張得如同情竇初開。
但他又同時覺得,隻要抱緊了眼前的這個人,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再重要了。
身體的纏綿加速了精神力的融合,每一次衝撞都會帶給彼此記憶的碎片。他們依稀能看到在暖意融融的午後,俊朗的少年並肩坐在樹下,陽光灑在他們筆挺的製服上,臉上的笑容溫暖如春風。
從浴室做到臥室,他們折騰了一整晚,已不記得身體多少次重合在一起,隻是不知疲倦地做著,似乎要彌補過去浪費的時間。
終於兩人精疲力盡倒在床上。
吉羅德還意猶未盡地捧著喬恩的臉,親吻著他柔軟的頭發,恨不得直接把人吞進肚子。
喬恩的視線始終停留在他額上的生物膠上,仿佛能透過膠布看見那道猙獰的傷口,有一點心疼。
吉羅德笑個不停,下了戰場直衝他家果然是正確的選擇,這麼多年的折騰總算如願以償,也不枉費一次次破壞他的戀愛。
“別笑了,真蠢。”喬恩被他笑得十分窘迫,稍一動彈下`身就酸痛。
吉羅德緊緊摟住他又親了一口:“我又樣東西要送給你,明天帶過來。”
“什麼東西?”
“保密!”吉羅德神秘兮兮地說。
那支羽毛筆至今還沒有送出去,幸虧這東西不會過時,準備了那麼多年,終於可以親手交到他手上了,吉羅德已迫不及待想看他收到禮物後的表情。
兩人抱著睡了一夜,第二天吉羅德一早離開。
雖然他很想再溫存一會,可實在是沒有時間。鳳起叛逃搞得人心惶惶,門薩的政變剛剛平息,華萊士還在尤利塞斯皇帝身邊作妖,魔龍人虎視眈眈,內憂外患薩菲羅爾心力交瘁,也隻有自己能為他分擔一些。而且他還想回家取羽毛筆,一想到終於和喬恩確立關係,什麼煩心事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回到家中剛剛脫下外套,管家就迎了上來,接過他的衣服:“吉羅德少爺,昨晚你去哪裏了,老爺在餐廳等你。”
“一會再說吧。”
“老爺關照你一回來就去餐廳找他。”管家強調。
父親的話不得違逆,吉羅德隻得按捺下直接衝進臥室翻出羽毛筆的衝動,先去餐廳。
牛奶、煎雞蛋、羊角麵包,精致的早點鋪在餐桌上,吉羅德從喬恩家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吃東西,一晚上運動下來此刻已是饑腸轆轆。
“父親。”吉羅德問了聲好,就著麵包喝了口麥片粥。
父親並不會詢問早已成年的兒子昨晚在哪裏過夜,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說一下情況吧。”
吉羅德的父親派特裏克·列儂是所羅門宰相,但尤利塞斯皇帝最近獨寵華萊士,因此他全力支持薩菲羅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