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速度,恰好給了元家追兵機會,這也在洛風的計算之中。
飛虹島上已經亂了套,從元河派人報信,到洛風斬殺眾人離開,隻有很短暫的時間,元真收到消息後立即趕去,見到的隻是滿地的屍體。
元河是他的左右手,元敖是他的兒子,也是元家振興的關鍵人物,兩人同時隕落,元真的心情可想而知。
“啊!”元真的怒喊在虹樓舊址響了起來,帶著真元的怒吼傳遍整座飛虹城,引來無數修士的猜測。
幾隊虹衛在僅剩的兩名副統領帶領下,匆匆趕來。
其中一人年約三旬,身材矮小,他恰好是負責西城的副統領,剛剛收到下屬的彙報,隻得硬著頭皮上來,說道:“城主大人,剛剛駐守西城的兄弟彙報,一艘灰色飛梭,直接從城內遁了出去,完全不受防禦禁製的影響。”
元真聞言一怔,強行壓下心裏的怒氣,問道:“完全不受防禦禁製的影響?難道它能直接遁破虛空?”
這名副統領苦笑著說道:“是的,下麵就是這麼彙報的。這事不止一人看到,負責守衛西城的虹衛以及城防軍,都目睹了這一切。”
“好好好!”元真怒極反笑,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原來早就準備好的,大商來的小子,你這是欺我元家無人嗎?”
“你立即傳令,如今二長老三長老,讓他們立即傳送到飛魚島,攔截敵人。”元真神色陰沉地吩咐下去,那名副統領從他手中接過一枚玉符,匆匆趕回元家老宅。
元真看著西麵的天空,恨聲說道:“本座親自追殺此子,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能不能連本座也一齊斬殺。”
元真祭出一件飛虹梭,化作一道流光,也向西而去。
他的這件飛虹梭,並不是普通貨色,與虹衛使用的製式飛梭不同,他這一件是元家精心打造,品質極高,是極品飛行法寶,不但防禦好,速度也快,不比洛風的遁空梭慢多少。
...
藍色的大海沒有半點波瀾,平靜得像一麵藍色的錦緞。海麵一望無際,雖然有零星的島嶼分布,但對整個大海而言,這些島嶼仍然太過渺小,無法影響到整個大海的平整。
蔚藍的天空飄渺高遠,看不到一絲雲彩,天氣好得驚人,一群群海島在空中飛過,不知是遷徙,還是在遊玩嬉戲。它們弄出的動靜,無法引動大海的波瀾。
突然,一道灰色流光從天邊飛來,驚得在空中嬉戲的海鳥四散躲避,就連偶爾跳出海麵的魚兒,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不敢再探出頭來。
洛風坐在飛梭後座,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開口說道:“找一座荒島停下。”
張得福神色一怔,不明白洛風為什麼會這麼吩咐,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立即抬頭在海麵上尋找起來,片刻後就發現一個小黑點,臉上帶著喜色地操縱著飛梭減速,向那座黑點代表的島嶼降去。
這是一座真正的荒島,隻有十餘裏大小,島上零星地長著一些樹木的雜草,有海鳥在上麵棲息,但飛梭的到來將海鳥驚走,島上一片死寂。
洛風將飛梭收起,對張得福說道:“你到最遠的地方,找個地方躲避,我在這裏會一會元家修士。”
張得福一愣,這才明白此地是洛風挑戰的戰場,他連忙就應了一聲,撒腿就往正西方向跑去。先前在飛虹城裏的戰鬥,他看得心驚膽戰,如果不是洛風護著他,他恐怕已經化作飛灰了。洛風現在讓他躲避,說明接下來的戰鬥無法顧及他,他必須要離得遠遠的。
張得福的速度,十裏距離他沒用多久就已經到了對麵,在海邊找了一處礁石,他直接躲到礁石上了。
正在這時,天邊有破空聲傳來,一道長長的飛虹劃破天際,極為顯眼。
洛風抬頭望去,露出不屑之色:“飛行法寶也要弄得花裏胡哨,元家的人真是騷包。”
洛風倒是誤會元家修士了,他隻是一名散修,不明白世家修士的生存哲學和想法,世家要有世家的驕傲,飛行法寶自然以大氣和絢麗為主,如果也像洛風一樣弄一件灰不溜秋的飛行法寶,會掉身份的。
當然,洛風對這此並不關心,而是放出氣勢,站在島邊一處懸崖上靜靜等候。
飛虹不出意外地減速落下,片刻後,文士打扮的飛虹真人元真,就落在海麵一塊礁石上,麵帶怨恨地望著洛風。
“果然是你,你為何下此辣手?”飛虹真人雖然早就知道洛風來到東海,但這還是兩人的第一次會麵。他的聲音裏帶著憤怒,眼神裏也有殺意。
洛風麵色不改地淡然說道:“是你元家先惹我的,具體原因,難道你還不清楚?”
“好好好!”元真連連點頭,似是在誇獎,但臉上卻陰沉如水,“確實,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談的。除了以你的首級祭奠我的孩兒,再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