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靈犀眼中似有波瀾湧動，可待長楓細看卻什麼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給他們下蠱？為什麼不直接救他們？長楓，這麼多年，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靈溪的語氣依舊平靜，隻是帶上了一些無奈。
“什麼？”
“我是神明，同樣也接受這世間萬物的規律法則，有舍才有得，當初我見他們可憐，便賜福於他們，若非我出手，他們在百年前就已經覆滅了，這些年是我為他們偷來的。”靈溪的語氣就如同這些事與她無關一般。
“偷？”
“用責罰的方法，偷來的。”靈溪一步步走向長楓，用手指在長楓的眉間一點，如那個神明一般。點點靈力快速聚集，在他的眉心形成一個漩渦。
許久，靈溪的手指離開，長楓緩緩睜開雙眼。
“這便算是我對你的答謝罷了，隻是那斷了尾巴……”
“多謝。”長楓連忙打斷靈溪的話，這尾巴是他自己斬斷的，他知道……靈溪眼中閃過了然，他和那個人的事，她再清楚不過。
“他們不過多久就會醒過來，醒來後身上的詛咒也會消失，隻是，你知道他們中的有已經活了許久，超過了人類的極限，有些會老去，有些會化作塵土，最後留下來的……”
“我知道了。”長楓點了點頭。
“那外邊受了槍傷的……”
“會醒的，狼群也會離開，還有，謝謝你照顧她，我，先睡會兒。”話音剛落，靈溪的身體便化作點點星辰，幻化成越白鴿的模樣。
“爺爺！”四月驚叫聲響起，整個人坐了起來，滿頭大汗，左右看看自己在自己的帳篷裏，眼中還帶著一絲驚慌。
“你醒了。”長楓聞聲連忙趕來。
“長楓，我，我做夢了，我夢到爺爺，阿布他們都受傷了，他們都……”四月心情很是煩躁，整個人都處於驚慌中。
“四月，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長楓試圖讓四月冷靜下來，可沒想到四月的情緒更加激動。
“不對，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裏，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再睡起來就好了。”四月說著就想要再次躺下去。
“四月，你聽我說，這都是真的，但是你的族人現在都好好的，壞人已經死了，羅族長現在在帳篷裏麵休息，你不要太擔心。”長楓江四月從床上拖起。
“爺爺，真的沒事嗎？我明明，明明看見……”明明看見他們一個個的倒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四月顫抖著雙手，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真的沒事。”長楓笑了笑，這是他能夠做的為數不多的事。
“我要去見爺爺，去找他。”四月下了床，慌慌張張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