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起,焚香拜天,然後上朝。像他這樣每日上朝的情形,曆朝少有,隻是從李自成的大軍過了宣府以後,他為軍事緊急,許多問題需要他隨時處理,也需要隨時召見少數臣工密商,才將每日早朝的辦法停止,改為逢三六九日禦門聽政。今日不是三六九日,忽然決定上朝,前一日並未傳諭,群臣如何能夠趕來?當崇禎乘輦離開乾清宮不遠,到了建極殿時候,忽然想到自己錯了。他後悔自己的“方寸已亂”,在心中歎道:“難道這也是亡國之象?”但是午門上的鍾聲已經響過一陣,要取消上朝已經晚了。他轉念一想,在目前這樣時候,縱然在平台隻看見幾個臣工也是好的,也許會有人想出應急辦法,今天倘若吳三桂的救兵不到,“逆賊”破城,這就是他最後一次禦門聽政了……一陣傷心,使他幾乎痛哭。但是平台的丹墀上靜鞭已響,他也在右後門的裏邊落輦了。
第六章 皇城危機
今天,崇禎突然決定臨朝,午門上的鍾聲雖然敲響一陣,但分散住在東西城和北城的官員們多數沒有聽見,少數聽見鍾聲的也不能趕到。錦衣衛衙門雖然較近,但錦衣衛使吳孟明借口守東直門,正在曹化淳的公館裏密商他們自己的今後“大事”,錦衣力士等都奉命分班在皇城各處巡邏。十七年來,崇禎每次上朝,從來沒有像這般朝儀失常,冷冷清清,隻有少數太監侍候,而跪在平台上接駕的隻有二位大臣:一是都察院左鄰禦史李邦華,二是兵部情郎協理戎政大臣(又稱戎政侍郎)王家彥。李邦華今年七十一歲,白須如銀,飄在胸`前,王家彥今年五十七歲。崇禎看見離禦案幾尺外隻跪著兩個老臣,除這兩位老臣外,便隻有十幾個從乾清宮隨駕來侍候的內臣,顯得宮院中空空蕩蕩,不覺落下眼淚。在往日,舉行大朝會的熱鬧和隆重場麵不用提了,就以平時常朝來說,一般也有一兩百人,按部就班,在麵前跪一大片。他不考慮今天是臨時鳴鍾上朝,所以沒有多的朝臣前來,他隻想著同往日的常朝情況相比,在心中傷心地歎息說:“唉!亡國之象!”他沒法忍受這種不成體統的現象,突然吩咐“退朝”,使左右的太監們和跪在麵前的兩位大臣吃了一驚。大家的思想上還沒有轉過彎兒,崇禎已經站起來向後走去。但是剛剛上輦,他就後悔不該突然退朝回宮,心思竟然如此慌亂!他想著王家彥是戎政(兵部)侍郎,職掌守城之責,如今趕來上朝,必有緊要事情陳奏。他應該在平台上當麵問明城上守禦情況,可是他因為不忍看見上朝時“亡國之象”,什麼話也不問就退朝了!他又想到須鬢如銀的李邦華是四朝老臣,平生有學問、有操守,剛正不阿,為舉朝臣僚所推重;接著想到本月初四日,李邦華同工部尚書兼東宮大學士範景文都建議護送太子去南京。這是個很好的建議,隻因當時有言官反對,他一時拿不定主意,此計未被采納,可恨!可恨!另外的朝臣建議他自己遷往南京,也未采納,因循至今,後悔無及!這兩件爭議,如今像閃電般”出現在他的心頭。難道李邦華今日又有什麼新的建議不成?……“傳李邦華、王家彥到乾清門等候召見!”崇禎向身邊的小太監吳祥吩咐一句,聲音中帶著哽咽。崇禎正在等待李邦華和王家彥來到,同時又奇怪提督京營的心腹太監王承恩何以不見影兒,吳祥進來,躬身稟奏:“李邦華和王家彥已經來到乾清門,候旨召見。”崇禎說道:“叫他們趕快進來!”過了片刻,一個太監掀開簾子,在崇禎的麵前叩頭。崇禎問道:“王家彥,城上守禦如何?逆賊有何動靜?”王家彥奏道:“陛下,城上兵力單薄,眾心已散。前日在沙河和土城關外防守的三大營兵遇敵即潰,一部分降了敵人,如今在西直門和阜成門外攻城的多是三大營的降兵,真正賊兵反而在後邊休息。三大營降兵同守城的軍民不斷說話,稱說逆賊兵力如何強大,包圍北京的有二十萬精兵,隨時可以破城,勸城上人識時務,早一點開門投降,免遭屠戮。城上人聽了他們的說話,眾心更加瓦解。”“為何不嚴令禁止城上城下說話?”王家彥痛心地說:“陛下!自從逆賊來到城下,城上人心瓦解,還說什麼令行禁止!微臣身為兵部侍郎兼協理戎政大臣,分守安定門,從十六日到昨日上午,竟不能登城巡視,幾次登城,都被守城內臣擋回;張縉彥是兵部尚書,為朝廷樞密重臣,值大敵圍城之日,竟然亦不能登城視察。自古以來,無此怪事!……”王家彥說不下去,伏地泣不成聲。李邦華也默默流淚,悔恨自己一生空有剛正敢言之名,卻對南遷之議不敢有堅決主張,遂有今日之禍。崇禎見兩位大臣哭,也不禁流淚,恨恨地說:“內臣本是皇家的家奴,不料竟然對守城事如此兒戲!”崇禎頓腳說:“如今後悔已遲,可恨!可恨!”忽然,王承恩不管皇上正在同大臣談話,神色倉皇地掀簾進來,跪到皇上麵前,奏道;“皇爺!奴婢有緊急軍情奏聞!”崇禎的臉色突然煞白,一陣心跳,問道:“何事?何事?……快說!”李邦華趕快起身退了出去,崇禎目送李邦華出了暖閣,跟著從禦座上突然站起,渾身打顫,“快說!是不是城上有變?”另一邊京城郊外,“李灝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在關外做臥底嗎?怎麼.....”張凡問道,“因為有些事要處理,所以就不得不回來了。”李灝道,“那倩兒還好嗎?”“她,她很好啊!怎麼想她了。”李灝開起了玩笑道,“去你的,就知道開我玩笑。”張凡道,不一會就到了,可是卻看到,“看我不抓到你。”“你抓不到。”李倩兒和冷清鏵在嬉鬧著,突然冷清鏵一個沒注意撞到了張凡,“你這個人在怎麼站在人前麵啊!”冷清鏵不悅的道,“對不起,你突然跑來我來不及所以.......”張凡一臉抱歉的道,“看我抓不到你。”李倩兒一把抓住了冷清鏵,“凡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李倩兒看到張凡一時高興手一送,把我們可愛的冷清鏵給摔了出去,“媽呀,你要我的命啊!”冷清鏵哭喪著臉道,“我一時高興忘記了,對不起啊!”李倩兒道,“你高興!要是哪天你更高興還不把我扔天上去。”冷清鏵沒給她好臉色的道,“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李倩兒道,“呃,要不這樣你‘啵’我一下。”冷清鏵道,“‘啵’你一下,不明白?”李倩兒道,“就是親我一下拉。”說著在李倩兒的小臉上一摸,“你,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說著就追著冷清鏵打了起來。“李灝,那人是誰?”張凡酸酸的道,“哦,他叫驚雲是我的朋友,不用管他們。”他可不想告張凡他是大清的小王爺,要不冷清鏵不被殺了才怪,麻煩啊想要他命的人還真是多。此時的京城,已經是危機重重了,當聽到王承恩的奏報後,崇禎渾身一顫霎時說不出話來。崇禎恨恨地歎一口氣,頓腳說道:“想不到守城的內臣和軍民竟如此不肯為國家效力,白白地放過闖賊!”王承恩說道:“皇上,城頭上人心已變,大勢十分不妙,如今皇上生氣也是無用。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要想鼓舞守城人心,恐怕非立刻用銀子厚賞不可。”“唉,國庫如洗,從哪兒籌措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