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又有人給他按時倒上茶水,不是酒樓就是客棧。
而就在他房間的隔壁,一股熟悉的清冷氣息,令此時異常弱的他感到一陣陣親切。
想必在那一瞬間,他不僅毫無掩飾、而且還夾雜著自己氣息的靈覺蔓延而過,也已經被安然所發現了。
“吱呀”
一聲清脆的門軸轉動聲響起,他直接略過了敲門這一重要的環節,將門推開。
果然,安然靜靜地坐在桌子旁邊,既沒有倒上茶水,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好似這是極為有趣的一件事,一點也沒有感到無聊的意思。
即使是李玉推門進來,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連眼神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就像是一個沒有表情、感情、甚至沒有生命的一個雕塑。
李玉卻渾不在意,在鎮魔窟中的一年裏早就已經對此習慣了,走到安然的對麵坐下,看了一眼她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又注視著她精致絕美的麵容。
時至如今,安然冰霜遍布的麵部表情才算是有了一點波動,卻也隻是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輕啟薄唇,冷冷的問道:
“醒了?”
“嗯,醒了。”李玉點了點頭,目光依舊一眨不眨的看向安然,好似要穿透她那雪膩的皮膚、看到裏麵的血管一般,又接著問道,“我睡了多久?”
他可不會因為現在恰好是早晨,就真的以為在七星點命術的後遺症之下,自己隻昏睡了一個晚上而已。
“兩三夜。”
果然,安然如是道,雙眼沒有焦距。
李玉皺了皺眉,嘴裏聲的念叨著“兩三夜”這個詞,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安然的麵頰,又繼續問道:
“這是哪兒?”
“客棧。”安然的聲音依舊清冷,不含一絲感情。
“哪來的客棧?”李玉滿眼疑惑,不解的重複了一遍。
“香客棧。”
頓時,李玉麵上露出一抹無奈,繼續看著安然,深吸了一口氣,道:
“我的意思是,這是哪裏的客棧,是那降落時看見的那座城市?”
“嗯。”
安然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麵色冰冷如常,絲毫沒覺得自己得有什麼不對。
李玉麵色略微有些異樣,再次看著安然冰冷的臉,突然想起——
知道以這女人的沉默的性格、清冷的氣質、平常對什麼都是漠然待之的處事方式,究竟是怎麼將他這麼一個昏迷不醒的大男人帶入城中的。
安然這麼一個好似九仙子的女子,渾身清冷孤傲得不近俗世、不惹塵埃,卻背著一個渾身帶血、不省人事的男人,在無數人的注視下穿過繁華的城市街道,或者直接飛行越過房屋……
最終,曆經千辛萬苦才找到這麼一間客棧,用那極其清冷的聲音對客棧二:
“二,開房。”
不,或許不光是背著,還有可能是抱著,不過這顯得太過於浮誇了,在李玉看來,以這兩年來他對這女人的了解,最大的可能是用靈氣托著他,而不會直接用身體接觸。
繞是如此,畫麵依舊太美,簡直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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