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1 / 3)

都聽不進去。」

「先開始生氣的是你,零穗!」距離又較方才縮短了一些。

四片唇瓣若有似無地貼靠著,兩人的呼吸依稀急促了起來。

「所以我不想說。」他不願意這時候開口。淩零穗的默許等於間接承認自己的心情和行為。

生氣的人最沒有理智,說出來的話總是傷人卻不自知──淩零穗習慣生悶氣也不將想法付諸於言語,氣壞的是自己,但至少在無法駕馭情緒之際不會口不擇言地傷害了另外一個人的心靈。

「我聽,零穗。」他該知道,自己不是不可理喻之人。「為什麼這麼久不回家,你在氣什麼……」稍一向前即觸到前方柔軟的唇瓣,莫浪澄若即若離地在上方點點留連──他想念他的味道,極為想念。

「會有人進來。」淩零穗沒有大幅度的閃躲動作,不過他在雙♪唇「交流」短暫的空檔趁隙提醒莫浪澄。各科值班室在醫院雖有隱密的專屬空間,然而麵對隨時可能有緊急狀況的臨床病房、無法預料何時會遭人傳喚,再隱密也變得處處是破綻,根本等於是半開放的地方。

「哪有那麼巧……」莫浪澄嗤鼻一笑,逐漸加深吻的濃度。

他先以唇舌細細描繪淩零穗嘴唇的形狀,而後探出的舌頭滑進半啟的腔道內,品嚐似的汲取裏頭的芳香、屬於他的特殊男性氣息。

久違的吻……彼此均陶醉其中,隻要沒有人打擾的話,接下來要如何發展該難去預料。「淩醫師!」事實證明莫浪澄的自信正麵臨著殘酷的考驗。

隻差一點,他們異常的關係將曝光於青天豔陽下──莫浪澄在千鈞一發的刹那前及時放開淩零穗,他犀利的目光橫掃過顯然不識相、且萬分不被受歡迎的打擾者,不怒而威的氣勢傾洪泄出。

對方多少嗅出值班室內的氣氛不太對勁,卻怎麼也聯想不到原因是出自於先前的旖旎畫麵這等驚世駭俗的舉動,貿然闖入的護理人員僅是淡淡瞥了莫浪澄一眼、點點頭算打過招呼後,焦點全放在坐在椅子上頭的淩零穗身上:「淩醫師,十三床A的病人有一些狀況,能麻煩你過來看一下嗎!」她匆匆解釋來意,等著對方的回答。

局促不安的態度無形中更顯示出情況的緊急。

其實她的征詢隻能算是陳述,他們都曉得無論如何他沒辦法在這個時候拒絕。「怎麼了?」下意識伸出手背按撫於嘴唇上半晌,順便遮掩住雙頰範起的紅暈,淩零穗遲疑了下、讓因感受驚險環節而劇烈跳動的心髒恢複正常的運作,接著自椅子上起身。

「他的心跳停止了──」簡單的一句話帶出主要的重點,任誰一聽均清楚其中的迫切。

「我馬上去。」淩零穗應允。

「你不會真的要馬上『去』吧?」一旁始終沉默的莫浪澄在他準備跨出第一步的時候扣住他的手腕,「現在值班的醫生不是你,對吧?為什麼該是你去?」他沉著臉道。

「現在做什麼去計較那些!」事情有輕重緩急啊。

「凡事有先後順序,去找真正當班的醫生,若他手頭的病人無關緊要、暫且死不了人的,就叫他馬上滾到十三A去,不要什麼都想倚賴別人!」淩零穗的義工當得夠久了。莫浪澄冷冷地對早已被自己精銳言詞嚇住的護理人員發號施令,「還不快點!」若他沒聽錯,那床號的病人情況危急中吧,可沒多餘的閑暇留給她在這裏繼續發呆。

「我知道了!」猛一回神,沒時間去反駁他話裏的真實性,她甚至來不及告別。

值班室的門還是莫浪澄去關上的。

淩零穗錯愕地看著這一幕。「你……我真不敢置信!」他竟然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