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約無言以對,赫然想起剛才冷冽也要說話,便問:“你剛才要說什麼?”
很快,碗裏的麵條已經被吃光,剩了些許殘湯。
伸手抽過紙巾,輕輕擦拭嘴角,目光忽的落在簡約身上:“是不是我問什麼,你都會如實作答?”
“是。”簡約點頭。
“嘉銘是誰?”冷冽也不客氣,見她臉色微變,眼中有些驚慌,“昨晚你在喊他救你。”
他查到的信息簡約是陶懷的女朋友,所以嘉銘是誰?
莫非腳踏兩隻船?
而且就早上那個男人出現的姿態,一束玫瑰,一臉關心,說他們之間隻是普通朋友關係估計也是沒有人會信。
對上冷冽的眸子,躲也不躲便吐出兩個字:“朋友。”
“朋友也分很多種。”冷冽的眼中,噙著一絲淡笑,“男朋友也叫朋友。”
“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簡約立即解釋,有些慌亂的像是要澄清什麼。
可冷冽卻不罷休,咄咄逼人的追問:“生死關頭喊出的名字,會是普通朋友?”
簡簡,你也是寫過小說的,你相信自己說的話嗎?
“我和嘉銘之間的確隻是普通朋友。”簡約鄭重回道,“他叫胥嘉銘,很久以前就認識。”
“哦?”冷冽噙著些許驚訝,“很久以前是多久?”
有和他認識的時間久嗎?
想也沒想簡約便脫口而出:“還在A市的時候。”
聽聞這樣的回答,冷冽的手,不自覺便緊握在一起,如要將手心裏捏成團的紙巾揉成粉末。
在A市的時候,那也的確是夠久了。
六年前她走得悄無聲息,他以為他摒棄了A市的一切,包括他。
就連薄似心都沒能聯係上她。
原來不是呢,她還有在聯係六年前認識的人。
不僅如此,那個人如今興許和她還有天天碰麵。
是很重要的人吧。
男人身上忽然就迸發了冷意,房間氣壓瞬間下降幾度。
簡約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心一時間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還是這樣的喜怒無常,情緒善變,令人措手不及。
末了,又像是狡辯一樣說了一句:“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
“解釋那麼清楚做什麼。”冷冽的聲音,有著極致的無情,“你也不小了,談戀愛很正常,有合適的大可和我說,你既然喊我一聲哥哥,我自然也是會幫你把把關。”
簡約無言以對,像是有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嚨,令人呼吸困難。
他似乎是誤解了,可是她卻找不到還要繼續解釋的理由。
不論如何,她身份低賤,又在娛樂城混跡了這麼幾年,和冷冽早就形同陌路,是兩個世界的人。
更何況冷冽已經有了老婆,聽說是個名門世家的女孩兒,非常漂亮。
而她,終究隻是身世不詳的野丫頭。
見她低頭不再說話,冷冽垂了垂眸,長又直的睫毛在眼瞼處打下了一層陰影,忽然再次轉移了話題:“你在娛樂城工作多久了?”
“六年。”簡約的回答,參雜著猶豫。
原來是離開,就躲來了這裏,冷冽輕笑:“說說你們娛樂城的情況。”
簡約不大能理解冷冽的意思,卻還是將輝煌娛樂城的大致格局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