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的氣度可大得很。”果不其然,完顏煦大笑著留下了兩個最漂亮的,其餘的女子各自散去,落座在軍士身旁。
之後便是一個接一個的歌舞表演,莫寒不是前來采風找靈感的藝術家,更加不是荷爾蒙分泌旺盛且欲求不滿的男人,隻覺得索然無趣,決定拍拍屁股走人,無奈聽不懂蒙語,便扯了合剌一同退出來。
“阿九,你不會真生氣了吧?我六叔那也是…………”“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吧你!”莫寒不耐的甩甩手,示意合剌閉嘴,“找人問問,我今晚睡哪好。”“自然是跟六叔睡一處了!”合剌一臉理所當然,卻被莫寒憤然而起的怒氣嚇得立馬首勝。
“臭小子存心跟我作對是吧,明知道你六叔今晚一挑二,還讓我去看現場表演啊?趕緊給你六嬸找地方睡覺吧你!”說著曲起中止往合剌額頭上招呼去,惹得他又是一陣驚叫,抱頭竄向一旁的蒙古女人。
白日裏睡得太過,夜裏反到無心睡眠,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的折騰,被褥間窸窸窣窣的聲響蓋過了腳步聲,以至於完顏煦的突然出現將她嚇得挺屍般彈起來,瞠目結舌。
“你…………你…………你怎麼來啦?”你今晚不是要大展雄風,以一敵二的麼?“自己個的男人回來,也用得著這麼驚訝?阿九,你這腦子究竟是什麼做的?”完顏煦絲毫不在意,兀自蹬了靴子,又將衣服甩了一地,赤摞著上身鑽進被子,習慣性地把手搭在莫寒腰上,捶了捶硬梆梆的枕頭,抱怨道,“這破枕頭還真睡不慣,唉,都是跟著你養成的壞習慣。”
內心小小掙紮一下,莫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說王爺,你就這麼把那倆美女撂那了?不像你的作風啊?”“嗬嗬。”完顏煦悶笑出聲,越發湊近了說道,“這話聽著怎麼泛著酸哪?好大一股醋味啊!哎哎,你別掐,別,我不說了就是。
那什麼什麼蘭可比你溫柔多了!”“那你去找那什麼什麼蘭吧,本姑娘累了,恕不奉陪。”說完報複性地一扯被子,完顏煦大半個身子便暴露在寒冷的空氣裏,他更趁機把整個身子貼向莫寒,兩人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完顏煦滾燙的氣息噴薄在耳邊,莫寒尷尬地往外一躲卻被更加牢固地禁錮在懷中。
“那個什麼什麼蘭的,我可是連手指頭都沒碰一下,萬萬不能冤枉我啊,老婆…………”“老婆?”“是啊,老婆,不是你教我的麼?”他玩著莫寒的冰涼手指,有些心猿意馬。
她懶懶地應一聲“哦”,便閉上眼,專心致誌地默默數羊,盼著快些睡著,免得精力旺盛的某人繼續折騰她。
“阿九,你睡了?”依舊沒有回應,但他了然,早已習慣她在關鍵時刻裝傻裝睡,便自言自語般說了下去,“今日你倒是安靜,平常本王開口罵個下人你都要說上半天,出遠門了倒是老老實實的,一句話都不說。”燭光愈發黯淡,半晌,莫寒才緩緩回道:“你做事,總歸有你的理由。
再說,我也沒你想的慈悲善良。”“我從未覺得你善良。”他頓了頓,繼續道,“你…………有時冷漠得讓人害怕。”
往事
“我從未覺得你善良。”他頓了頓,繼續道,“你…………有時冷漠得讓人害怕。”
“是麼?可能吧。”“阿九————”他長歎一聲,醞釀許久,終是開口問道,“阿九,愛過麼?”
也許是燭光太昏暗,也許是他聲音太魅惑,也許是夜色太深沉,也許是蒙古包太溫暖,也許是曾經的傷疤早已結痂,也許是對疼痛已然麻木,也許是孤寂了太久,她輕啟朱唇,悠然答道:“或許,愛過吧。”“是曾經在地牢裏提到過的男人麼?”完顏煦小心翼翼地繼續問著,又急切又害怕,矛盾得好似鬧脾氣的小男孩,複雜的心緒中透著執著的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