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該。”越混亂,越適合逃跑,不是麼?*********************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暫時還沒有大事發生,但麻煩無比的小事正在進行中。
“你我夫妻二人許久未曾坐在一起吃飯了。”眼前的男人神色柔和,仿佛已過花甲的老人,懷念著過往的美好時光,但顯然,此刻坐在飯桌另一旁的妻子並不配合,無論何時,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永遠隻是填飽肚子。
於是乎,顧影自憐的丈夫隻得到一個含含糊糊的“哦”字。
一輪幾乎等同於自言自語的對話下來,完顏煦並不放棄,似乎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他決定不再給她更不再給自己逃避的機會。
“你是仍舊在氣我,還是早已決定自此再不理會我?”深邃的眼瞳牢牢將她鎖住,極力抓住她沉靜麵容上一絲一毫的波瀾,許久未有的無力感緩緩爬上心頭,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至少這已經是我最好的表現,如果你還不滿意那就去換個角兒,別再指望看我演戲。”莫寒放下筷子,感受飽漲的胃,頓覺中氣十足,說話也不知不覺地衝了起來。
“嗬…………”他無聲苦笑,歎息之後方才開口,“半年來你對我含糊敷衍,沒想到一開口,卻是這麼一番挖苦,真是…………但也好過先前的惜字如金了。”她默然,相對無言。
似乎耐不住沉默的永遠是他,而她永遠堅守在自己的陣地不願踏出一步,即使有,那也隻是試探罷了,一有動靜便統統縮回,吝嗇著不去付出,也不給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到底是他的失敗,還是她的逃避。
“半年了,無論如何,對我的懲罰也該夠了吧!老婆大人,可否給為夫指一條明路,何時才能重遇老婆大人的伶牙俐齒?”他用盡全力地去放低姿態,在她麵前,他做了太多自己一生都不曾做過的事情,太多太多,卻始終去不到她的心裏,仿佛站在兩座不同的山頂,明明很近,卻隔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如果我堂而皇之地去外頭找小白臉,然後搞大了肚子,還恩澤似的告訴你說:‘嘿,你這個沒用的男人,自己生不出孩子來我就去找人幫你忙了,看看我多麼賢惠,還不過來好好感謝我?’如此這般,我的王爺大人,您還會樂嗬嗬地跑過來幫我養孩子麼?”她語調輕鬆,仿佛是在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挺直了背脊,他呆坐在圓凳上,花了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去思考她突如其來的比喻,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這不一樣。”憋了老長時間,他才吐出這麼幾個字,仿佛第一次生產的孕婦一般,焦急卻不知從何處使力,“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那就把你自己想象成女人,把我想象成男人。”她聳聳肩,理所當然地回道。
而他還是那一句,“事實上,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但已漸漸有了氣勢,最後一句話裏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莫寒起身整頓衣衫,已然沒有興趣再聊下去,“我是女人沒錯,但我有我的尊嚴,有的東西可以分,但有些東西絕對不可以分,比如牙刷,比如自己的丈夫,我討厭你用碰過別人的手來觸碰我,那隻會讓我惡心。”“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們漢人不是早最注重這個嗎?還有‘夫為妻綱’。
我對她們並沒有過多的感情,我心中的女人始終隻有你一個而已,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分開的嘍?你下半身在別的女人身上運動的時候,上半身想的是我?真是…………我真不知道我該高興還是該惡心!你說你對她們不曾有過感情,但你敢說你對和你纏綿床榻的女人不曾有絲毫動心?況且,她是你孩子的母親,你們一家三口何其美滿,我除了乖乖退出還能如何?”一口氣說完,語速太快,她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